但面上,于妃卻仍保持得體的笑容,道:“王妃不必言謝,皇上最關心的莫過于王爺,王爺膝下無子,皇上一直憂心,臣妾也是想給皇上寬寬心。”
說的還真好聽。
安靜心裡冷哼一聲,往嬉鬧的孩子那看了一眼,才又笑道:“那些孩子的爹娘都願意将孩子過繼給我和我相公?”
于妃道:“王爺功勳卓越,将孩子過繼給王爺和王妃,是他們的榮幸,他們自然是願意的。”
安靜道:“那就拜托于妃娘娘讓那些孩子過來給我和我相公瞧瞧。”
于妃一聽,以為事情成了一半,大喜,趕緊讓那些王公貴族的夫人們帶着孩子過來給安靜和蕭長翊看。
蕭長翊面無表情,哪個孩子他都沒有看,他就看着西雲帝,西雲帝則:“”
安靜倒是瞧了那些孩子,也不跟那些孩子說話,就隻是簡單的瞧了瞧,瞧完,她才問那些王公貴族的夫人們:“你們平時進宮也都帶孩子進宮?”
那些夫人都搖搖頭,“不是。”
安靜一見她們搖頭,就立刻好奇的問:“那你們今日怎麼那麼多人都帶孩子進宮來玩了?”
那些夫人們全都一頭霧水,齊齊看向于妃,眼裡全是詢問。不是說長勝王和王妃要從她們這過繼一個孩子嗎?怎麼他們好像連這事情都不知道?
于妃隻能無助的看向西雲帝。
而西雲帝正被蕭長翊看的啥話都不敢說,甚至,還在蕭長翊給的壓力之下,道:“朕也好奇,今兒個怎麼禦花園來了這麼多孩子?”
于妃:“”她能拆他的台嗎?
從西雲帝進禦花園到現在,隻是讓那些孩子随便玩,又讓那些夫人随便賞花,壓根就沒有提蕭長翊和安靜要過繼一個孩子的事,所以,一聽西雲帝這話,那些夫人們立刻就覺得她們是被于妃蒙騙了。
有些夫人怕得罪于妃,就不敢開口,隻當是啞巴吃黃連了,但有不少夫人卻不怕。
隻聽見
“啟禀皇上,臣妾之所以帶孩子進宮是因為于妃娘娘說長勝王和長勝王妃會從王公貴族中選一個孩子過繼。”
“啟禀皇上,臣妾也是。”
“啟禀皇上,臣妾亦是如此。”
那些不怕得罪于妃的人紛紛附和着,待附和聲停了,安靜才笑道:“我和我相公要過繼孩子?我和我相公怎麼都不知道。”
轉頭,安靜看向蕭長翊:“相公,于妃娘娘說我們要從王公貴族中過繼一個孩子欸。”
蕭長翊不語,隻是繼續看着西雲帝。
西雲帝迫于壓力,隻能又開口道:“于妃,你不是告訴朕,這是賞花會嗎?”
于妃哪有膽子拆西雲帝的台,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又是不停磕頭,又是不停求饒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望皇上饒過臣妾,臣妾也是見皇上憂心王爺和王妃膝下無子,想為皇上分憂,才幹出這種混賬事的!”
在場明明那麼多人,可此時,大家都是冷眼旁觀,根本沒有誰為于妃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