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王有寶得體的舉止,李無玉幾乎是一點女子端莊的形象都沒有的嬉皮笑臉朝安靜和蕭長翊跑過去的。
一跑到安靜蕭長翊旁邊,李無玉就笑嘻嘻的問:“師父師爹怎麼來了?”
安靜看她家徒弟天天過的很開心很幸福,不由地就笑了:“找你們有點事。”頓了頓,“去書房說吧。”
一聽安靜這話,王有寶和李無玉都聽出應該是有大事,趕緊在前面帶路,将安靜和蕭長翊帶到書房。
待餘二明送來茶水再退出去将門給從外面帶上,安靜才道:“有寶,前幾日我聽承禦說了,說你跟着戶部侍郎學習學的很好,可能會提前給你跟皇父請官,而當官者,是不能同時經商的,不知你名下哪些賺錢生意你怎麼處理的?”
王有寶正色又老實的道:“當官不能經商這事,嶽父大人去年年底就已提點過我了,嶽父大人已給我想好了應對之策。官員家眷是可以做點小生意賺點私房錢的,嶽父大人建議我,若是那生意還想做的話,就以無玉的名義做,算是無玉在賺私房錢。”
安靜失笑道:“小生意?賺私房錢?那賺的私房錢還真是夠多的啊。”
王有寶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老實道:“我也覺得有點多,怕到時候被人眼紅的參我一本,我就和嶽父大人商議了一下,打算将我那些鋪子全都給停了,隻留我跟師父師爹合夥的千味酒樓繼續做。”
“你們這是算計你們師爹麼?”安靜更覺好笑。“千味酒樓可是跟你們師爹有關,那些人就算眼紅,因為顧及到你們師爹,也不敢随便參你一本你說,我說的對吧?你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王有寶見安靜話雖然說的令人膽戰心驚,但卻其實并沒有生氣,他也就沒有害怕到神經緊繃,而是笑道:“師父說的并不全對,這千味酒樓我花了不少心皿在裡面,若是能不停,我還是想繼續做下去的。”
頓了頓,王有寶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師父師爹從酒樓賺去的錢,幾乎全都拿去置辦米鋪了,若是這酒樓生意不做了,會影響師父和師爹的大事。”
安靜嘴角帶笑,眼含深意:“你怎麼知道我們這錢幾乎全拿去置辦米鋪了?”
她可沒跟王有寶說過她家開了幾間米鋪,照理說,王有寶應該頂多隻知道她家開了三間米鋪,而三間米鋪,是花不了那麼多錢的。
王有寶聲音壓的更低:“我聽我嶽父說的,我嶽父說好多官員都知道師父師爹開了很多間米鋪的事,還都在猜測師爹企圖謀反,但就是不敢上奏。皇上可是特别疼愛師爹的,若是不信他們的話,龍顔大怒,他們可是很可能會掉腦袋的。不過,那些官員卻在更留心這事,一旦有鐵證證明師爹企圖謀反,他們就會立刻上奏,讓皇上不得不信。”
安靜見王有寶如此老實,句句都透着對她和她相公的擔憂,而不是想害他們,安靜這才将心放下,更加認可這個徒弟女婿和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