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道:“我心裡有數的,我也就多拿些子彈放身上,以防萬一。我來這都一年多了,也就用了一顆子彈,還是打了土匪。”
“你心裡有數就好。”安靜放心了。她這個戰友來這一年多了,兵器都會使一點,沒像近身格鬥那麼精通,不過若是遇到普通士兵,不是高手,兵器過招,她這個戰友應該能保命。
但就是怕遇到高手……
所以,對于葉芷放手槍在身上防身,安靜是非常贊同的。
“老大。”葉芷突地又嬉皮笑臉湊到安靜旁邊,還坐下了,緊緊挨着安靜。
安靜覺得葉芷這個樣子跟宮絕塵有點像,不由挑高一邊眉,“什麼?”
“我們幹一票大的吧。不,是你幹一票大的。我現在就想着那個赤麟帝最好一開始就禦駕親征來跟我們對戰,到時,你拿着狙擊槍,遠遠的一槍蹦了他,那樣,就不用打很久的仗了,你還能給你義父報了仇。哈哈,我想的美吧?”說着說着,葉芷都被她自己的話給逗樂了,哈哈笑了起來,一副樂的不行的樣子。
“你是想的挺美的。”安靜看着這樣的葉芷,越發覺得葉芷像宮絕塵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葉芷有些不滿:“你就用這七個字敷衍我?”
安靜道:“你是本來就想的挺美的啊,這仗都沒開打,你就想人家的皇帝禦駕親征?真不可能。不過,你那狙擊槍,若是有機會,我會用上一用的。”
“你盡管用吧。”在葉芷看來,這都打仗了,還不用那狙擊槍,留着陪葬麼?
随即,葉芷又道:“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與我說,我狙擊的技術也不比你差。”
安靜點點頭:“嗯。”頓了頓,她很是歉意:“這場仗,其實你不用跟着來一起打的。”
葉芷道:“你這就見外了,我們什麼關系啊。再者,我應該穿不回去了,我應該要一直活在西雲了,那西雲就是我的家,我也算是為家而戰。”
安靜也就不再說什麼歉意的話了,而是問:“你手腳上的凍瘡抹藥了麼?”
“之前每天都抹了,今天還沒來得及抹呢,等今天睡前再抹吧。别說,宮絕塵那藥還挺管用,就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還沒完全好,又生新的了,真想這冬天早點過去。”
安靜歎氣道:“熬一熬吧,熬過去就好了,這都十二月了,再過一個月,應該沒那麼冷了。”
“隻能熬了。”葉芷也歎一口氣。“那老大,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女兵那帳篷還沒弄好,我回去幫一下她們。”
“嗯,去吧。”
葉芷走的時候,蕭長翊也給安靜抹好藥了。
一給安靜抹好藥,蕭長翊就問:“你身上酸不酸,要不要幫你捏一捏?”
安靜搖頭道:“不酸。相公,其實我一點都不累,我騎馬比走的人舒服多了,就是,這凍瘡煩人。不過,還好,這一年四季不全是冬天,要不然,還真是受罪。”
這凍瘡是真不痛,但發熱,又奇癢,若不是努力控制,她早就将凍瘡給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