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知道蕭長翊話少,每次聊起來,他說十句話蕭長翊都不一定回他一句。
這麼想着,村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任安靜和他同桌坐着。
但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跟小輩女性坐過一桌,所以,村長的臉還是闆着的。
見村長隻是在那擺着架子也不說話,安靜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主動問道:“村長找我家長翊有什麼事嗎?”
村長原本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等到蕭長翊主動開口問他,沒想到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蕭長翊開口,正覺下不來台呢,突聽到安靜開口問了,心裡生氣的同時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從鎮上打床了,村裡不是有老鄭能打嗎,你們怎麼讓鎮上的木匠打了?”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安靜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村長,我想你誤會了,我們有找過鄭木匠,是鄭木匠不肯給我們打,我們才去鎮上找木匠打的。”
“他是個糊塗的。”村長粗裡粗氣的道,擺明了對鄭木匠有些不滿。
安靜但笑不語。
蕭長翊就跟這一切跟他根本沒有關系一樣,靜靜坐在安靜旁邊,但因為氣場太強,又沒法忽略他,以為他不存在。
安靜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他家漢子,原本沒有達眼底的笑容立刻到了眼底。
村長看着一直一言不發的蕭長翊,心裡的氣更大了,很想吼蕭長翊一聲你說句話能死嗎,但他又不想失了一村之長的威嚴。
所以,結果就是他心裡更生氣了,面上也就不怎麼好看了,但嘴上還是說道:“我來你們這之前有去找過老鄭,老鄭說他也不是不想給你們打床,是你們太過分了,當初說什麼報官惹火王地主讓我們整個村沒地種,他生氣才說不給你們打床的。”
“呵呵,”安靜輕笑兩聲,“村長,既然你提到這個事了,我就得請你評評理了,這個村誰沒說過狠話啊,憑什麼大家排擠我們?當初我總是被大家指着鼻子罵生不出孩子,讓我還不如跳河死了算了,我是不是應該排擠大家?還有,我家長翊,就算被算命的說是克長輩兄弟姊妹,但又不克他們,他們憑什麼一個兩個的全都在背後巴不得我家長翊早點死,我們家長翊是不是也該排擠他們?還是說,我和我家長翊就不是人,就他們全是人?活該他們長命百歲,我們就該早點死?”
村長沒有想到安靜會這麼伶牙俐齒,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這性質不一樣,你和長翊小子是個人,但你說的話卻危及全村。”
安靜立刻冷笑:“整個村裡都這麼對我和我家長翊了,巴不得我們死,怎麼,還想我對你們這整個村裡的人感恩戴德?犧牲我們兩個,成全你們整個村裡的人?村長,你覺得可能嗎?”
“你!”村長立刻漲紅了老臉。
“村長,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安靜又道,“鄭木匠我們也找過,是他不肯打,難道你還想我們求着他給我們打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