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阿萬等人趕回到了粵州市,見到了趙炳權。
同樣,去南湘省贖人的那批人也回來了。
他們的情況也是差不多,對方做事非常仔細,各種驗鈔和錄像。
不過,和阿萬他們這邊的情況一樣,那些假鈔,都是順利地通過了檢驗。
得知這個情況,趙炳權也是驚訝至極。
能通過驗鈔機的假鈔,那還得了?
所以,就連趙炳權也在心裡打算,要不回頭自己也去買他個幾百億花花,有這麼多錢,誰還出來混啊。
當然,對趙炳權而言,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用五千萬的假鈔就把自己這些手下換回來了,這一次可算是賺大了。
别的不說,至少他能給所有手下一個交代,給這些手下的家人一個交代了。
所以,上午的時候,趙炳權便把這些被抓手下的家人全部請到了公司,讓他們見到了贖回來的這些手下。
不僅如此,趙炳權還拿出了不少錢,分給這些人,說是補償給他們的,也讓他們回家跟家人團圓,過個好年。
這些人見到家人回來,都是喜悅至極,紛紛對趙炳權表達感謝。
一時間,趙炳權的威望到達巅峰,就連那些手下,也對他感激不已。
知道趙炳權拿假鈔贖人的人并不多,隻有去做事的那些人,還有趙炳權的一些親信。
所以,現場這些人,還以為趙炳權是拿着真金白銀的五千萬把人贖回來的呢,自然對他感激和佩服不已。
而趙炳權也沒有解釋這個誤會,他反而還希望衆人這樣誤會,這也有助于提升他的威望啊!
……
平州。
中午時分,那五千萬便又送到了陳學文的面前。
看到這錢回來,丁三等人頓時舒了口氣。
畢竟,這是貨真價實的五千萬,如果出什麼事,他們可要難受很久啊。
陳學文倒是很平靜,他讓人把錢送去還給胡長生,然後便讓丁三安排人開始去散播謠言了。
丁三笑道:“南部六省,每一省都有不少人被俘虜。”
“現在,隻有粵東省趙炳權的人回去了,其他五省的人都沒回去。”
“我估計,都不用咱們散播謠言,那五省的人都會先鬧起來。”
陳學文笑道:“還有四天就要過年了,當然得推他們一步了。”
“畢竟,過年,是團圓的時間,這些俘虜的家人肯定想讓他們回去。”
“趙炳權的人回去了,其他老大的手下沒回去,那這些手下的家人也不會答應啊。”
“事情鬧得越大,這些老大,就越頭疼。”
“到時候,再找人撺掇一下,讓他們聯合起來去找黃奇俊要錢,就看黃奇俊怎麼辦了!”
丁三哈哈大笑:“我估計黃奇俊得被這事氣死吧!”
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坐在旁邊不遠處的李二勇卻面帶擔憂:“文子,如果趙炳權一口咬定,這錢就是假鈔,那這些人估計也不好把責任推到黃奇俊身上吧!”
陳學文輕笑:“别忘了,昨天晚上,他們收錢的時候,可是帶了驗鈔機,而且全程錄像,這些都是證據。”
丁三點了點頭,昨天晚上不管是洪章省的人,還是南湘省的人,都是全程錄像。
錄像的時候,不僅把驗鈔機給拍下來,還把現場的人也拍下來,這足以證明所有的錢都是真的了。
李二勇依然面帶擔憂:“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次的計謀,是不是有點過于明顯了?”
“這種事,全程錄像,别人肯定會覺得,這就是咱們的計謀啊!”
這話,讓屋内不少人表情一滞。
李二勇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這樣的情況下,驗鈔是正常的,可你全程錄像,就有點過于刻意了啊。
陳學文面色不變,臉上依然帶着淡定的笑容:“是有點明顯了。”
“不過,這并沒有任何影響。”
李二勇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陳學文:“很簡單。”
“粵東省趙炳權那些手下贖回去了,而其他五省那些人沒贖回去,那這五個老大就要承擔很重的壓力。”
“趙炳權都能把人弄回去,他們卻做不到,那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們遠不如趙炳權?”
“這件事,也沒法給他們的手下交代啊。”
“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馬上過年了,如果他們不把那些手下贖回去,估計這五省老大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要麼花大價錢把人贖回去。”
“要麼,就是找個别的替罪羊,替他承擔這些責任!”
李二勇奇道:“替罪羊?”
“什麼替罪羊?”
陳學文笑道:“黃奇俊啊。”
李二勇:“他怎麼是替罪羊?”
陳學文:“很簡單,隻要五省老大一口咬定,是黃奇俊給了趙炳權五千萬,讓趙炳權把人贖回去的。”
“五省老大可以公開宣稱,不是他們不想贖人,實在是黃奇俊厚此薄彼,幫趙炳權出錢贖人,卻不幫他們出錢,所以他們沒法把人救回去。”
“那麼,這五省所有人,都會把責任歸咎到黃奇俊的頭上。”
“如此一來,黃奇俊就會成為這個替罪羊,而五省老大,也無需承擔任何壓力和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