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明沒有在意馬明爵的疑惑,思索了片刻,問道:“撒拉弗那邊是不是出什麼情況了?”
馬明爵立馬點頭:“洪老料事如神。”
“撒拉弗這段時間,的确是接連出了事情。”
他立馬把撒拉弗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主要便是秃鹫和狙擊者接連死在華夏的事情。
聽完這些事情,洪清明愣了好一會兒,旋即笑了:“難怪啊。”
“看來,撒拉弗那個頭領終于忍不住,要離開他那個老巢,出來找這個叫陳學文的報仇了。”
“他以為殺了灰佬,假扮成灰佬出來做事,就能讓我察覺不到他出來了?”
“呵,他并不知道,灰佬在幫我做事的事情,根本就是我故意暴露給他的!”
馬明爵聽得一臉懵圈:“洪老,您……您把灰佬的事情暴露給他幹嘛?”
洪清明:“哼,如果不暴露這件事,怎麼能把他引出他那個設下無數陷阱的老巢?”
“這個人太過狡猾,要殺他,不能去找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投羅網!”
聽到洪清明這番話,馬明爵終于明白,為何洪清明已經知道撒拉弗的大本營在哪裡,卻沒有帶人去襲殺撒拉弗。
原來,撒拉弗的頭領,在大本營設下無數陷阱和埋伏。
若是洪清明直接帶人殺過去,那就會中了他的陷阱和埋伏。
而洪清明沒有這麼做,隻是耐心地留下誘餌,把灰佬的身份暴露給他。
如此一來,撒拉弗的頭領想出來做事,就必須殺掉洪清明的内應,讓人察覺不到。
而一旦灰佬死了,洪清明接不到灰佬發來的信息,那洪清明便能立馬知道他出來的事情了。
馬明爵撓了撓頭,低聲道:“洪老,咱們的人把灰佬的照片拍下來了,我看過照片,的确是灰佬。”
“這……這不太像是撒拉弗頭領假扮的。”
“這會不會是撒拉弗頭領的計謀?”
洪清明擺了擺手:“看外貌沒用的。”
“撒拉弗那個頭領,本身就極其擅長易容術,想假扮成另外一個人,并沒有多少難度。”
馬明爵:“可是,身材沒法易容吧。”
“灰佬的個頭,跟撒拉弗頭領的個頭并不一樣啊。”
“我看照片上,他并沒有穿增高墊或者什麼的,這身高并沒有作假。”
洪清明冷笑一聲:“那隻能說明我猜的沒錯。”
“當初這個狗東西能活下來,的确就是馮四海從中橫加插手的結果。”
馬明爵瞪大眼睛:“啊?”
“是……是馮四海救了他?”
洪清明:“要不然,你以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是怎麼活下來的?”
馬明爵目瞪口呆,現在終于明白,為何想對付撒拉弗,難度這麼高了。
原來,這背後還有海外青幫插手啊。
“可是,這跟他假扮灰佬有什麼關系?”
“他倆身高差别很大啊。”
馬明爵問道。
洪清明:“靈佛市梁家有一本《奇經八脈》,裡面記載了一種可以收縮或者伸展骨頭的方法,能讓人在短時間内變高或者變矮。”
聽到這裡,馬明爵方才恍然大悟,終于明白撒拉弗的頭領是如何假扮灰佬的了。
洪清明接道:“當年靈佛市梁家遭遇滅門,梁家那本《奇經八脈》被人搶走。”
“我一直懷疑,這件事就是海外青幫的人做的。”
“現在看來,這件事,基本是能确定了,這件事跟馮四海脫不了關系。”
“馮四海不僅救了撒拉弗的頭領,還把《奇經八脈》給他了。”
馬明爵詫異道:“這件事,不已經确定是杜仲平做的嗎?”
洪清明冷笑一聲:“杜仲平當時盜走《心術》,逃到華夏,又殺入梁家,搶走《奇經八脈》,之後就一直在潛逃當中,這《奇經八脈》根本沒有離開過華夏。”
“那麼,馮四海手中的《奇經八脈》又是怎麼來的呢?”
聽到這裡,馬明爵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來,梁家的事情,還另有隐情了?
不過,這也讓馬明爵心裡也是一陣暗喜,連忙問道:“洪老,那您要親自出山去對付他嗎?”
洪清明已經在這島嶼上獨居很久了,很少過問外面的事情。
若是能因為這件事出山,對于海外洪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洪清明:“當初他當着我的面,殺了我洪門那麼多人,這筆債,我肯定要親自找他讨回來。”
“隻不過,不是現在!”
馬明爵不由一愣:“那是什麼時候?”
洪清明看着窗外:“他這次出來,是去華夏做事,要殺那個叫陳學文的。”
“呵,這個陳學文,也是咱們的阻礙,剛好可以借他的手先除掉陳學文。”
“還有,他學過《奇經八脈》裡的内容,梁啟明肯定很感興趣,剛好可以讓他們聊聊。”
“梁啟明這個人,潛力無窮,若是能讓他與海外青幫結下死仇,以後也夠馮四海頭疼的。”
說到這裡,洪清明又冷笑一聲:“馮四海當年救下撒拉弗頭領,為咱們培養一個潛在的對手,利用撒拉弗牽制咱們,而他們則順利地進入南部六省。”
“那我現在也給他培養一個潛在的對手,大家就算扯平了!”
馬明爵恍然大悟,說白了,洪清明也打算在這件事上布局啊。
“我明白了!”
“我會派人盯緊華夏的形勢,一有情況,就立刻來通知您!”
馬明爵說道。
洪清明擺了擺手:“不用。”
“這件事,無需你們去做。”
“告訴那個人,時機到了,該是他做事的時候了!”
馬明爵心裡一動,他自然知道洪清明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海外洪門在天海的事情,基本都是那個人在負責的。
而那個人,同時也是洪清明很重要的一步棋,一個用來撬動整個棋盤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