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集團會議室裡,現在正是一片喧嚣,所有人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還有人時不時地看向陳學文。
眼神有戲谑,有嘲諷,也有冷笑。
今天這個會議,宣布的時候,說的是要處理孫英傑的事情。
可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陳學文跟孫英傑那點矛盾,并不算什麼。
真正重要的,是昨晚陳學文和蘇漪的那點事!
現在整個平州都傳開了,說陳學文為了一個女明星,争風吃醋,當街跟人開砍。
之後,陳學文又把那個女明星帶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住了一晚上時間。
這本來也不算什麼事,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陳學文跟夏芷蘭快要訂婚了,現在傳出這樣的事,自然就不是小事了。
胡長生坐在上首的位置,雙目微合,并沒有參與讨論。
不過,他的表情也有些嚴肅。
畢竟,他已經是跟陳學文聯合了。
陳學文遇上這樣的事情,他也感覺頭大。
而坐在陳學文對面不遠處的丁慶元,則是滿臉冷笑,絲毫不顧忌地跟旁邊的人叙說着昨晚的事情。
尤其着重描述了陳學文跟蘇漪之間的事情,什麼兩人是老相好,什麼蘇漪在台上就跟陳學文眉來眼去之類的事情,什麼有人看見陳學文昨晚半夜偷偷溜進蘇漪房間之類的事情,各種造謠。
四周不少人都是主要在聽丁慶元說話,完全形成了一個造謠的團體了。
而陳學文坐在他對面,卻是一言不發,仿佛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系似的。
這樣的喧嚣,直到馬天成進來,方才戛然而止。
不過,會議室内所有人,也都齊齊看向了馬天成。
馬天成表情平靜,坐在主位,直接便開始了會議的主題。
他讓人将孫英傑帶了進來,先介紹了孫英傑的身份,然後就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馬天成看向陳學文:“孫公子是蜀中紅袍會會長的兒子,他來平州,是代表紅袍會來的。”
“陳學文,你為了一個女人争風吃醋,當街毆打孫公子,還重傷他幾個手下。”
“我想問一下,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我天成集團的待客之道,到了你這裡,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陳學文平靜點頭:“馬爺,首先我要澄清一點。”
“我不是因為争風吃醋才毆打孫公子的,我打孫公子,是因為他不尊重人,當街罵我,罵天成集團!”
他看向現場衆人,朗聲道:“沒錯,孫公子是紅袍會的代表,是客人,我們應當照顧他。”
“但這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們就應該無底線地讨好他們?”
這番話,讓現場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
坐在馬天成旁邊的胡長生輕輕叩了叩桌子,點頭道:“陳老弟這番話說的挺有道理。”
“對于這個情況,我也有兩句話想說一下。”
他看向孫英傑,冷聲道:“我聽說,昨天晚上,孫公子,對我家老二很是不屑。”
“說什麼東梁市老大的兒子,都能當平州十二區的老大。”
“還說平州十二區的老大,也不過如此!”
“是否有此事?”
此言一出,現場不少人立馬哄鬧起來。
尤其十二區的那些老大們,面色都變得極其難看,紛紛看向孫英傑,面帶憤怒。
孫英傑面色頓時變得尴尬,他這人向來嚣張狂妄,說話不經大腦。
在他看來,紅袍會那是能跟天成集團相提并論的幫會。
他作為紅袍會會長的兒子,地位肯定要比十二區老大還高,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可現在,真要追究這件事,他也不好交代了。
丁慶元見狀,連忙道:“孫公子這……這是無心之過。”
“不過,就算孫公子說錯了話,你也不用當街打孫公子耳光,還重傷孫公子的手下吧?”
陳學文冷聲道:“說錯了話,不用懲罰嗎?”
“丁慶元,我知道你想讨好孫英傑,但也沒必要這麼沒底線吧?”
丁慶元氣急敗壞:“誰……誰他媽讨好了?誰他媽沒底線了?”
“陳學文,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操……”
陳學文冷笑:“咋了,被我說中了?氣急敗壞了?”
丁慶元勃然大怒,正要發火,馬天成卻敲了敲桌子:“夠了!”
“孫公子,你來我平州,我們很歡迎。”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們平州的人。”
“陳學文這一巴掌,我覺得打的沒問題。”
“你要是覺得不服氣,事後我可以親自給你爸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
孫英傑吓了一跳,連忙道:“這……這不用了。”
他是來平州辦事的,真要是讓他爸知道,他在平州闖禍,那回去不得被一頓收拾啊。
見馬天成親自說話,丁慶元也是無奈,隻能憤然道:“那你砍傷孫公子手下,這事怎麼說?”
陳學文:“孫公子的手下,強搶民女,甚至對那女孩子進行猥亵。”
“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天成集團的地盤上,我們天成集團難道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那個女孩子還是我的朋友。”
“她受了這樣的恥辱,我幫她讨點說法,這有什麼不對?”
丁慶元頓時語結,還真的沒法反駁陳學文。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憤然道:“好,這些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
“但是,陳學文,我問你,你跟那個蘇漪,到底是他媽什麼情況?”
“操,我姐夫前段時間還在說着,想讓你跟芷蘭訂婚呢。”
“結果,你就背着芷蘭,偷偷去勾搭這個女明星!”
丁慶元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陳學文怒道:“陳學文,你他媽把我姐夫當成什麼了?”
“你把芷蘭當成什麼了?”
這番話,讓屋内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陳學文。
畢竟,衆人都知道,這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陳學文皺起眉頭,沉聲道:“我沒有勾搭那個女明星,她隻是我一個朋友而已!”
丁慶元破口大罵:“放你媽個屁!”
“昨晚有人看見你把那女的帶進酒店房間,在裡面住了一晚上。”
“普通朋友?”
“有這樣的普通朋友?睡他媽一床的普通朋友?”
陳學文冷聲道:“我昨晚沒跟她住一個房間!”
丁慶元冷笑:“操,誰能證明?”
“你别說,你身邊的兄弟能證明啊!”
“他們,可當不了證人!”
說着,丁慶元滿臉得意地斜瞥着陳學文,臉上盡是冷笑。
屋内衆人也都直勾勾地看着陳學文,大部分人眼中都帶着戲谑和嘲諷。
就在氣氛有些尴尬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能證明!”
衆人轉頭看去,隻見一襲白衣,美得讓人心驚的夏芷蘭,正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