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平州飛往湘州的飛機上,陳學文一行人幾乎将整架飛機都包下來了。
陳學文并不知道撒拉弗派出狙擊者來狙殺他的事情,但上次秃鹫失敗之後,陳學文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因為他知道撒拉弗極有可能會來報仇。
再者就是,陳學文接到消息,知道海外青幫總舵已經命令黃奇俊回去了。
而黃奇俊也跟南部六省的老大幾乎都鬧翻了,南部六省那些老大都不再聽他的吩咐。
按道理來說,黃奇俊繼續留在華夏,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可是,這麼長時間,黃奇俊一直留在華夏,始終不願意離開,這就讓陳學文猜到,黃奇俊肯定是還有别的計劃。
他是被陳學文設計重傷閹掉的,所以,黃奇俊極有可能是要殺了陳學文報仇雪恨,然後再離開華夏。
黃奇俊無法調用南部六省的人,也無法再調動海外青幫的人,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收買殺手來對付陳學文。
所以,撒拉弗再次動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陳學文這次來湘州,一來是參加林宇良上位老大的儀式,為林宇良站台。
二來呢,也是離開平州,想要将撒拉弗的殺手引出來,将這批殺手解決了。
正如他之前跟丁三所言的那樣,敵暗我明,終究危險。
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将對方解決了,才能一勞永逸。
這次陳學文來湘州,不僅帶了大量人手,同時,在這之前幾天,他也派出不少人悄悄潛入湘州了。
陳學文之前公然宣布,三天後去湘州,參加林宇良的上位儀式。
而這三天,就是陳學文的準備時間。
這三天時間,陳學文派出了好幾批暗兵進入湘州市,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在林宇良選擇上位的那個酒店,還有陳學文居住的酒店,陳學文都讓這些手下提前做了埋伏和陷阱。
甚至,陳學文都規劃好了去湘州市之後的路線,他還在這些路線上,同樣設下了不少埋伏。
同時,陳學文和林宇良都親自研究過這些必經路線,在必經路線上一些比較适合伏擊的地方,也都提前安排上了自己人。
如此一來,撒拉弗的人隻要出手,就會落入陳學文的陷阱,會被陳學文迅速反擊。
當然,這些隻是提前準備,同時陳學文又帶上了身邊的大量高手,包括梁啟明吳烈等人。
同時,其他七省老大,也都派出了一些高手,喬裝成陳學文身邊的手下,來負責保護陳學文。
這次,陳學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步上次的後塵了!
而他身邊帶了大量人手,也是掩人耳目用的。
他要讓撒拉弗的人覺得,他是害怕被人再次偷襲,所以身邊一直帶着大量人手。
事實上,陳學文真正的殺招,是藏在他提前安排好的那些陷阱埋伏裡面的。
在飛機上,陳學文跟丁三賴猴等人再次将所有的埋伏和陷阱捋了一遍。
确定無誤之後,陳學文便靠在椅子上。
雖然做足了準備,但他心裡還是帶着一些忐忑。
畢竟,敵暗我明,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把握的。
但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特制衣服,卻也給了他一些信心。
有這件衣服護住身上的要害,隻要不被割斷脖子或者打破腦袋,那他都不會有事。
六點左右,天色漸黑的時候,陳學文這批人終于在湘州機場下降。
林宇良親自帶了大量人手,在機場迎接陳學文。
他身邊跟随着的,是南湘省的全部高層。
陳學文親自來南湘省,這對南湘省來說,可是極其重大的事情,衆人自然都想來親自迎接了。
見到衆人,陳學文跟他們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在林宇良的陪同下,坐上了南湘省這邊安排的車輛。
剛關上車門,陳學文立馬看向林宇良,沉聲道:“怎麼樣?”
“湘州這邊,有沒有什麼特别的人員出現?”
林宇良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查到。”
“不過,我也派人盯上了你這次必經路線。”
“不管哪個地方,隻要有人出現,我這邊必然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陳學文緩緩點了點頭,剛想再次說話,旁邊梁啟明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陳學文詫異看過去,要知道,梁啟明的手機可是很少響的。
他這個人,平日裡主要做的就是練功,與外界很少有接觸。
除了陳學文這邊的一些人,他也沒有什麼朋友。
而他的家人,也在早年的慘案中全部死絕,就連僅剩的齊伯,也在之前去世了,可以說是連一個家人都沒有了。
他的那個手機,一個月都未必能響一次。
現在,怎麼突然手機響了呢?
梁啟明也是帶着詫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微皺眉:“是我老家的一個長輩。”
陳學文心裡一跳,又是他老家的長輩?
這次,難道又是修族譜或者是别的什麼事情,要把他引走?
撒拉弗,準備再次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