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市郊區,火葬場。
已是年三十,這火葬場也隻有一個看門的大爺守在這裡,其他員工都回家休息了。
事實上,火葬場這邊,平時也不需要多少人。
畢竟,不管是小偷小摸,或者是入室搶劫之類的事情,都基本不會在這裡發生。
因為梁啟明要看看秃鹫的屍體,所以,陳學文親自帶着幾個人,與他一起趕到了這裡。
路上,丁三也把秃鹫死亡的真實情況跟梁啟明說了一遍。
而陳學文看得出,梁啟明對這個死亡的真相有些不太相信,就如同陳學文一樣,他也覺得這秃鹫死得有點過于草率了。
很快,衆人便趕到了火葬場。
丁三拿了一些手續去給門口看門大爺看了一下,看門大爺便立馬打開大門,放衆人進去了。
看着陳學文幾人駕車駛入火葬場内,看門大爺是滿頭霧水。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急事,年三十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跑來看屍體?
他搖着頭回了自己的門衛小房間,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在門衛室後面,有一個人已悄悄溜了進來。
這個人不敢走的距離陳學文他們太近,隻是遠遠觀望着,看着陳學文幾人進了火葬場内部,他便立刻迅速趕了過去。
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在另外幾個方向,也有幾個人悄悄溜了進來。
這幾個人,從不同方向,走進了火葬場内部。
隻不過,他們始終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走的太靠近,因為他們很清楚梁啟明的實力。
走的太近,一旦被梁啟明發現,那可就麻煩了!
火葬場内,陳學文幾人來到了裡面的停屍房。
秃鹫的屍體就擺在這裡,按道理是要火化的,隻不過,工作人員都回家過年了,所以暫時就擺放在這裡。
陳學文丁三他們之前都已經看過屍體兩次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再仔細去看了。
而梁啟明卻不一樣,他走到屍體邊,将籠罩在屍體上面的白布取了下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伸手去摸了屍體的關節部位,檢查的非常認真。
看到如此情況,陳學文也不由表情凝重起來,莫非真的有什麼問題?
梁啟明足足檢查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用白布将屍體蓋上了。
陳學文立馬湊過去,問道:“梁先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梁啟明搖了搖頭:“沒看出來。”
“屍體很正常,除了頭部有撞擊的傷,其他地方,沒有一點傷。”
“而且,也的确是溺亡的,并非是其他死因。”
丁三:“這跟法醫那邊鑒定的結果一樣啊,他頭部是在撞車的時候,因為慣性,撞擊到了方向盤上,然後撞傷的。”
“方向盤上,也有撞擊的痕迹,還有他的皿液。”
梁啟明緩緩點頭:“這麼看來,執法隊那邊的結果沒錯,的确是因車禍導緻他死亡的!”
說着,他又看了秃鹫的屍體一眼,皺眉道:“這人也真的是點背啊!”
丁三不由笑了:“這不應該說是他點背,應該說是文子命好,老天爺眷顧。”
陳學文沒有說話,他心裡其實更多的還是忐忑。
因為,如果這次秃鹫沒有意外死亡,那現在死的說不定就是他了。
同時,陳學文也對梁啟明的舉動有些疑惑。
他看着梁啟明,低聲道:“梁先生,你之前懷疑他不是溺亡的?”
“是有什麼原因嗎?”
梁啟明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這個人死的實在有點太奇怪了,所以,我起初懷疑是不是有人暗中出手。”
丁三立馬道:“你懷疑,是有人先殺了他,然後把他放車上,弄到湖裡溺死的?”
梁啟明點了點頭。
丁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卧槽,你當時都不在平州了。”
“平州之内,除了你,還有誰能這樣幹掉這個秃鹫啊?”
梁啟明:“所以,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人能悄無聲息地幹掉秃鹫,那說明這個人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觑。”
說到這裡,他又笑了笑:“不過,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是我多慮了。”
陳學文和丁三頓時舒了口氣。
說真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個高手潛伏在四周,那他們可真得擔心。
而現在看來,這秃鹫的确就是運氣太差,遭車禍死掉了。
陳學文幾人也沒在這裡逗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就在幾人離開之後沒多久,隔壁房間裡,有幾個人悄悄溜了出來。
他們一直潛藏在旁邊的房間,聽着陳學文梁啟明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
剛才陳學文和梁啟明的對話,他們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他們還提前在這屋内安置了監控,梁啟明剛才檢查屍體的全過程,他們也都是盡收眼底。
其中一人低聲道:“看來,咱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秃鹫,的确是死于車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