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侯律師的話,薛占東臉上的笑意更濃:“是嗎?”
“你還挺厲害啊,竟然連這些證據都能查到。”
“執法隊那邊都查不到這些呢!”
侯律師沒聽出薛占東語氣中的調侃,還在忙着從身上拿出檔案袋,解釋道:“這些不是我查到的,是納蘭家的人查到的。”
“他們查出來,那兩個在執法隊裡偷襲你的嫌疑人,最早是跟着平北省老大黃天傅的一個親信的。”
“這個親信,現在還跟着黃超飛,是黃超飛的左膀右臂。”
“那天晚上,這兩個人是連夜從平北省趕來京城做事的,在來之前,黃超飛的那個親信見過他們,肯定是那個親信指揮他們這麼做的。”
“黃超飛跟陳學文關系很好,這些事,肯定是陳學文指使他們做的……”
他一邊說,一邊将檔案袋裡的資料拿出來。
上面都是一些通話記錄,轉賬記錄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照片,來證明那倆人跟黃天傅親信之間的關系。
然而,薛占東壓根沒有在意這些所謂的證據。
他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侯律師,輕聲道:“侯律師,納蘭家的人,對你挺信任啊。”
“這麼重要的證據,都交給你了?”
侯律師此時還在忙着解釋那倆嫌疑人的事情,依然沒聽出薛占東語氣中的調侃,直接道:“薛總,咱們都是跟納蘭家合作的。”
“您被關在執法隊,我作為您跟他們聯系的中間橋梁,這些資料肯定得由我來傳達了。”
“而且,這些東西,納蘭家那邊也都有備份的。”
“您看,這些就是确鑿的證據了……”
薛占東并未看那些資料,而是笑眯眯地道:“這麼說來,這一次還真的是辛苦你了啊。”
“小侯,我在執法隊這段時間,還虧得是你幫我跑前跑後了!”
侯律師聞言,頓時笑着擺手:“薛總,您客氣了。”
“我是您的代理律師,這些事情,都是我該做的!”
薛占東依然笑呵呵地,也不去看那些所謂的資料,隻是跟他閑扯着一些沒有用的話。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車輛駛入一個豪華的酒店。
侯律師此時方才察覺有點不對勁,轉頭四望,詫異道:“薛總,您來這裡做什麼?”
“您……您不去見一見納蘭家的人嗎?”
薛占東笑了笑:“納蘭家的人,肯定得見。”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人得見一見!”
侯律師聞言,更是疑惑:“什麼更重要的人啊?”
他心裡面覺得,納蘭家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人了,這個時候,還有比納蘭家的人更重要的嗎?
薛占東下了車,笑呵呵地看着侯律師:“你見到就知道了。”
“走,一起上去走一趟!”
侯律師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也沒有多想,直接跟着薛占東一起下了車。
走到電梯口,這邊正站着幾個人。
薛占東看到這幾人,連忙一路小跑地過去,點頭哈腰地給這幾個人發煙打招呼。
這幾個人倒是态度平和,其中一人朝薛占東點了點頭,道:“陳總等你很久了,一起上去吧!”
跟在後面的侯律師頓時一愣。
陳總?什麼陳總?哪個陳總?
疑惑中,薛占東已經點頭哈腰地進了電梯,同時朝他招手,示意他趕緊進去。
這一刻,侯律師其實是有些慌亂,不想進去的。
但是,轉身一看,旁邊已經站着幾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沒辦法,侯律師隻能硬着頭皮走進電梯。
站在電梯裡,他湊到薛占東身邊,壓低聲音道:“薛總,咱們……咱們這是來見哪位陳總啊?”
薛占東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見了你就知道了。”
此時,旁邊幾人也看了過來,讓侯律師頓時也不敢說話了,隻能滿心忐忑地跟在薛占東的後面。
電梯一路上行,很快便到了酒店的頂樓。
這個酒店,侯律師是知道的,乃是京城最為高端的幾個酒店之一,是一般人根本住不起的奢華酒店。
這裡的房間,住一晚,可能就是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費。
而頂樓的總統套房,那更是天價,住一晚的價錢,可能是一個家庭兩到三年的開支。
最關鍵的是,這裡的總統套房,還不是你花錢就能住的,身份地位不到,那就算花錢,也進不來。
侯律師不由在心裡盤算,京城這地界上,還有哪個姓陳的大老闆,能有如此身份地位,可以住在這頂樓?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姓陳的大老闆,竟然能讓薛占東在走出執法隊的第一時間,便趕來見他,這才是真正厲害之處。
做他這一行,他知道京城很多大老闆,姓陳的也有幾個,但毫無疑問,這幾個姓陳的老闆,都沒有這個本事啊!
那麼,這個陳總,到底是何許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