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

　　女廁所前面，清潔工差點跟盛問音打起來了，她使勁嚷嚷：“我不會演戲！我不想演！你别扒拉我！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你不要拽我褲腰帶！”

　　盛問音摟着清潔工趙阿姨不放：“您就幫幫我吧，很簡單的，求您了！”

　　清潔工推她：“我就是個做清潔的，我還得工作！”

　　盛問音一咬牙，豁出去了：“我給您錢！”

　　清潔工一頓，突然不掙紮了：“給多少？”

　　盛問音道：“20一天？”

　　“放開我！放開我！”

　　盛問音忙道：“那您說多少！您說個價！”

　　清潔工思忖了一會兒，道：“至少也得五十！”

　　盛問音不幹：“太貴了！五十都可以請個老戲骨了！”

　　清潔工也不知道群衆演員是什麼價，就道：“那四十？”

　　盛問音道：“三十八吧，帶八，要發。”

　　清潔工：“……”

　　最終，清潔工趙阿姨還是讓盛問音說服了，以三十八一天，同意參與拍攝。

　　盛問音連忙讓人帶她去換衣服，生怕她反悔！

　　眼看着這場鬧劇算是結束，祈肆走過來，用紙巾，替女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至于嗎？”

　　盛問音抱怨：“你不知道，一個助演要五千一天，整整五千！我一年的零花錢加起來都沒有五千！”

　　祈肆：“……”

　　盛問音又扭頭，對團隊的其他人道：“兄弟們，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跟我繼續出發，副導，查到另一個目标人物的活動範圍沒有！”

　　副導很無語，但又很聽話，立正道：“是！查到了，據目擊者稱，三分鐘前，另一目标人物曾出現在一樓花圃前！”

　　盛問音發布命令：“攝影師帶着攝影組，從b号樓梯往下搜捕，場務帶着服化師，從二号出口向上偵查，我帶剩下人從大門口，進行正面圍抓，記住我們的任務，必須在十分鐘以内，抓捕到助演嫌疑人，門衛劉大爺！”

　　衆人齊聲道：“是！”

　　盛問音兇狠的咆哮：“大聲點！聽不到！沒吃飯啊！”

　　衆人加大音量：“是！！！！”

　　祈肆：“……”

　　她在訓涅槃嗎？

　　十分鐘後，門衛劉大爺被緝拿歸案！

　　換上服裝，化好妝後，劉大爺和清潔工趙阿姨，看起來已經像那麼回事了。

　　盛問音跟團隊人員道：“劇本臨時有修改，這是改過之後的，都傳閱一下，劉大爺和趙阿姨沒學過表演，不會背台詞，所以兩個老年演員的台詞全部删掉，盡量用鏡頭語言，以默片的方式，去處理這段人物關系，還有，拍攝的時候，着重在他們的特寫表情上，他們面對鏡頭，動作會不太自然，肯定很假，所以，盡量隻切單一鏡頭，用特寫堆情緒……”

　　拉拉雜雜一通交代後，那邊祈肆已經就位了。

　　盛問音坐上導演椅，拿着對講機道：“好，各部門準備，三，二，一，開始！”

　　盛問音在拍的時候，三名編劇就在旁邊嗑瓜子，議論：“你們覺得行嗎？”

　　另一個編劇搖頭：“這種拍法太碎了，祈影帝的部分都很流暢，是一鏡到底，到老年演員的時候，突然換了一種風格，太奇怪了。”

　　“還是應該找專業演員，删掉全部台詞，太冒險了，觀衆會看不懂劇情的。”

　　三人唠唠叨叨間，那邊，盛問音一聲“咔”，第一場戲拍完了：“好，保一條，再來一遍！”

　　一天的拍攝，直到下午四點，盛問音喊了收工。

　　副導有點不可思議：“這麼早就收工？”

　　盛問音伸了個懶腰，道：“晚上剪片子，先把第一段剪出來。”

　　路過的三位編劇一愣，立刻過來推薦道：“盛導，找王剪輯，節目組安排的剪輯師，隻有王剪輯水平最高，雖然貴了點，但是我們剪得早，不用跟别人搶檔期，綜合算起來是劃算的！”

　　盛問音感興趣的問：“王剪輯多少錢啊？”

　　副導道：“三萬二，比别人貴兩千，但是他的水平真的好……”

　　“不要不要不要！”盛問音這個死窮鬼立刻就打退堂鼓了：“太貴了，太貴了，我自己剪算了！”

　　三位編劇、副導：“……”

　　不是，您啥都自己來，劇本自己寫，演員自己找，導戲自己導，現在剪輯還要自己剪，您是認真的嗎？咱們真的不會第一輪就淘汰嗎？

　　副導還想勸，但盛問音已經收拾好東西，打算去食堂吃飯了！

　　副導又問：“那明天的演員怎麼辦，明天要兩位年輕男女演員，這回總不能再瞎找了吧，得找專業助演吧？”

　　正好這時，祈肆換了衣服過來，而他的身後，跟着替他拿東西的小助理。

　　盛問音眼前一亮，指着小助理道：“你，明天幫我搭個戲！”

　　小助理：“？”

　　副導：“……”

　　胡鬧，這真的太胡鬧了！

　　副導又問：“那女演員……”

　　“小佳！”盛問音吆喝一聲。

　　“來了來了音音姐！”小佳趕緊捏着鼻子跑過來：“黑蒜，黑蒜在這兒呢！”

　　盛問音接過黑蒜，一邊啃，一邊道：“不是說這個，你明天給我搭個戲，跟祈肆的助理演男女朋友！”

　　小佳：“？”

　　副導和三位編劇徹底放棄了，盛導是真的瘋了啊……而且她吃的是啥！實在是太臭了！

　　小佳和小助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盛問音看了兩人一會兒，美滋滋的跟祈肆嘀咕：“他們倆沒說要酬勞的事，好耶，我又省了八十塊！”

　　祈肆：“……”

　　祈肆推開女孩一點，道：“刷牙前，不要靠近我。”

　　盛問音：“……”

　　盛問音不服氣的叉腰：“你嫌棄我！”

　　祈肆意有所指的瞥了下她的小腹，道：“我嫌棄他。”

　　盛問音：“……”

　　晚上回到酒店，盛問音還想吃黑蒜，但祈肆以黑蒜不能多吃為由，給她藏起來了。

　　盛問音有點生無可戀，一邊剪片子，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随口問：“祈肆，你說這孩子，口味奇奇怪怪的，以後叫什麼名字才合适啊？”

　　祈肆正在沙發上看劇本，聞言擡了擡眸，思索片刻，道：“叫潲水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