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鷹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立於牆頭的寧宸。
突然,他閃電般倒退,幾個起落便到了屋檐下,縱身一躍上了屋頂。
誰知,寧宸竟然先一步在屋頂上等他了。
「下去!」
寧宸腳尖挑起一片瓦。
瓦片帶著破空聲襲向衛鷹。
衛鷹大驚,擡手一揮,
剛才用來給寧宸開鎖的飛針閃電般射出,砰地一聲,瓦片竟是被擊碎了。
但衛鷹也被逼得從房頂上跌落下去。
落地的衛鷹,絲毫不敢怠慢,閃電般掠向院牆。
可當他衝到院牆跟前,臉色大變,發現寧宸已經在院牆上等著他了。
「沒想到的王爺的速度,竟然強到了這般地步。」
看到衛鷹一次次被逼的倒退出來,根本沖不出這小小的院子,高子平忍不住驚嘆。
記得寧宸剛加入監察司不久,他們去鎮原縣辦案,當時的寧宸還需要他和馮奇正保護...沒想到,短短數年,他已經是站在武道巔峰的高手了。
耿京笑道:「王爺強的豈止是速度,他若要動手殺衛鷹,三招之內,衛鷹必死。」
高子平等人大為震驚!
陳沖扭頭看去,隻見半炷香已經燃完了,大喊道:「時間到了!」
衛鷹停了下來,一臉挫敗。
本以為憑藉自己的本事,逃出這小小的院子易如反掌,沒想到連院牆都沒上得去。
他嘆了口氣,道:「多謝王爺給小人機會,王爺身手之強,小人佩服...是我技不如人,我認!」
說著,伸出雙手。
耿京看著寧宸。
寧宸微微點頭。
耿京道:「給他戴上大枷!」
兩個銀衣上前,給衛鷹戴上了大枷。
寧宸看著衛鷹,淡淡地說道:「按大玄律,偷盜過千兩,斬立決!耿紫衣,他偷盜了多少銀兩?」
耿京道:「據報案人呈報的數量,光是京城,已經過萬兩了。」
寧宸皺眉,「偷盜過萬兩,是不是株連家人?」
耿京點頭,「是!」
衛鷹卻是滿臉無所謂,「我就孤身一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寧宸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妹妹?」
衛鷹臉色大變,「這件事跟我妹妹無關,她已經嫁為人婦,你們不能牽連到她。」
寧宸冷聲道:「你真是蠢得可以,就算嫁人,她也是你妹妹......她不止會被你牽連,她的夫家也會受到牽連。
衛鷹,你可真是一介莽夫,武功和腦子你是一樣不佔。你想當劫富濟貧的俠盜,你想落個好名聲...可你怎麼就不知道翻翻大玄律呢?」
衛鷹臉色發白,撲通跪倒:「王爺,這件事跟我妹妹無關,都是小人一個人的錯,她什麼都不知道,求王爺開恩,求求您了......」
寧宸沉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王也不能無視大玄律,徇私枉法...不過,按照大玄律,隻要歸還所盜竊的銀兩,便可網開一面。
念你打開本王腳上的腳鐐,你把盜竊的銀兩還回去,本王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衛鷹眼神獃滯,耷拉著腦袋,「銀子,銀子沒了......」
寧宸皺眉,「沒了?」
衛鷹道:「下人偷盜的銀兩,全都救濟了窮人。」
寧宸嘆了口氣,道:「你雖然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但終歸是觸犯了大玄律,無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跟你一樣,無視大玄律,那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
耿紫衣,將他收監吧,該怎麼判怎麼判,但盡量不要牽扯到他妹妹。」
耿京點頭。
衛鷹感恩戴德,「多謝王爺,大恩大德,衛鷹來世必報!」
寧宸揮揮手。
耿京道:「把他關進大牢。」
衛鷹被壓了下去。
耿京看向寧宸,「王爺,去我房間喝杯茶?」
寧宸點頭。
前往耿京房間的途中,寧宸道:「耿紫衣,對衛鷹手下留情,別弄死弄殘了,這個人本王打算留著用。」
耿京怔了怔,道:「可這進了監察司,不吃點苦這說不過去啊...進了監察司的人,就沒有活著出去的。」
「是嗎?我怎麼記得前左相常承允就是從監察司的大牢逃出去的?」
耿京表情一僵,老臉漲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寧宸笑著說道:「不是不讓你對衛鷹動刑,就是別太狠,別弄死弄殘了......這個人就是個法盲,目無法度,桀驁不馴,所以得吃點苦。
他應該是不知道監察司的可怕,讓他好好參觀一下監察司的刑室。
過幾天,就以本王的名義,將他交給京畿衙門處理,最後判個流放...本王倒是出面,再將他收為己用。」
耿京微微點頭,「好,不過王爺還是慎重點,這個人畢竟是個江湖人,手段也不差,留在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危險?」寧宸淡然一笑,「他若敢有別的心思,本王會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本王才是最大的危險。」
耿京道:「好,那我就按王爺說的安排!」
說話間,來到耿京的房間。
聊著聊著天都黑了。
寧宸起身,「時間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
耿京急忙道:「王爺別急著走啊,要是沒什麼要事,咱們叫上潘玉成他們,天福樓吃酒,我請客!」
寧宸想了想,微微點頭,「也行!」
旋即,寧宸派了個紅衣去攝政王府,一是請潘玉成,二是告知雨蝶一聲,他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王爺稍等,我去換身衣服。」
寧宸嗯了一聲。
紫色魚鱗服太過引人注目,就是簡單吃個飯,可不想被所有人盯著看。
耿京換好衣服,一群人騎馬前往天福樓。
天氣寒冷,寧宸裹了裹大氅。
貂蟬倒是開心得很,四蹄歡快,噠噠噠地馱著寧宸走在大街上。
一行人來到天福樓,要了個包廂。
大家都是老相識,許久未見,自然少不了推杯換盞。
寧宸喝多了,眼神迷離。
耿京給他敬酒,寧宸胡亂的擺擺手,「不能再喝了,本王的回去了,老馮,咱們回家...咦,老馮呢?」
陳沖道:「老馮去如廁了。」
寧宸笑罵:「真是懶驢上套屎尿多。」
另一邊,馮奇正系好褲子,正準備從茅廁出來,突然聽到隔壁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