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那朋友怕是有難了
說完,姜清予心虛的往後挪了挪,和面前的大蛇保持一點距離,畢竟是一條蟒。
隻見角蟒露在身子外面的豎瞳肉眼可見的變圓:???
你弄斷的,反倒還是他的責任?
人類果真是最狡猾的!
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人。
角蟒翻了一個大白眼,扭過頭不想看她,心裡默默吐槽:你當是黏土啊,還黏上。
本不想理會,但沒想到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角蟒猛地立了起來,他非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狡猾人類一點顏色瞧瞧!
姜清予氣息一凝,渾身一緊,整個人都警惕起來,隨時準備挨接受怒火衝天的毒打。
隻見角蟒身子剛從地上撐起來,隻見它身心一頓,豎瞳都快對成鬥雞眼,還是沒能倖免,方才粘上的角「啪嗒」從他眼前落下,掉在地上。
場面一度從緊張變成了滑稽。
姜清予緊抿著嘴角,五官都快皺成包子了,才忍住沒笑出來。
角蟒身子上的花紋肉眼可見浮起一層紅暈,許是惱羞成怒,現出猙獰暴怒的蛇相,朝著姜清予吐出猩紅的蛇信,還不時發出「嘶嘶」的怒吼聲。
聲音就像開了外放一樣,穿破整個地底,姜清予嘴角一收,快速朝後退去,糟了!玩大了!
雖然她是想讓大蛇再操練操練,說不定就能升階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分明是玩脫了,大蛇真生氣了。
果然老虎的尾巴踩不得!
看著姜清予匆忙朝大門而去的背影,角蟒眼中升起冰冷,該死的人類,幫忙是吧,他定會好好幫忙,以報斷角之仇!
角蟒怒吼了一聲,身體陡然變大,化成了一條巨型的蟒蛇,一個腦袋都快趕上姜清予半個身子大,蛇尾顫抖著,朝著姜清予奔跑的方向揮去。
對危險氣息極度敏感的姜清予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再朝前跑去,而是一個朝側面閃身而去,隨後一個轉身,看著如一座大山矗立在暗處的大蛇,身形一顫,差點沒站穩。
離姜清予不遠處的房間,癱在地上吃著靈食的大熊聽到吼叫聲,猛地坐了起來。
一旁正在修鍊的徐圓圓睜開眼,「怎麼了?」
大熊手裡還拿著一塊窩窩頭,「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去挑戰那個莽夫?」
「莽夫?」徐圓圓不解。
大熊收回視線,解釋道:「就是之前和我待在一起的那條蛇,別看它沉默不言,一旦惹怒了它,就是不死不休,跟個莽夫一樣。」
徐圓圓微微一愣,腦海裡浮現出那雙冰冷的豎瞳,身子不由微微一抖,隨後似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倏地站了起來。
「怎、怎麼了?」
「清予!」徐圓圓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之前都沒有這般動靜,立馬問道:「那頭蛇..,它實力如何?」
大熊見她這麼慌張,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還是如實說道:「勉勉強強排第三吧,哦,金剛猿死了,現在是第二了,不過它的毒液很厲害,連我有一次都差點中了他的毒。」
說到這,大熊臉上除了看見吃的外,第一次出現了另一種表情——佩服。
徐圓圓臉色一白,「也就是說它也是金丹巔峰,實力還不俗。」
「當然,它可是每日每夜的修鍊,就等著有朝一日能出秘境,不過這蛇吧,實力雖有,但腦袋憨憨,不像我,聰明機靈,和你結契。」
大熊喜滋滋道,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展望未來,每天有吃不完的靈食,睡不完的大覺,還有主人給梳毛毛,嘖,這幸福又美好的生活啊!
睜開眼,面前一空,大熊微怔,「小圓圓?」
隨後一扭頭,看著正在摳門的徐圓圓,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沒用的,這個屋子有特殊設置,那劍靈設置了時間,距離開門還有七日。」
徐圓圓身形一頓,折返回來,捂著大熊的爪爪,著急道:「那怎麼辦?裡面的人很有可能是我的朋友,熊叔,你幫忙想想辦法。」
「什麼?!那膽大的是你的朋友!」大熊眼睛都瞪圓了,「哪個?是那個男的劍修?他的話,你就不...」
徐圓圓搖搖頭,打斷道:「不是。」
大熊身心一頓,「你是說那個築基圓滿,貌美的女修?」
「已經金丹初期了。」徐圓圓糾正道。
大熊:....
不都一樣,金丹過後,一小階的差距猶如一大階。
大熊搖搖頭,在他看來隻是會畫陣法的女修,不像小圓圓,能禦獸,又能做甜甜的靈食,還是劍修,在他心中,小圓圓哪裡都好。
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那朋友怕是有難了。」
***
沒碰到姜清予,角蟒那快趕上拳頭大的瞳孔微眯,沒想到這人修速度還挺快,但那又如何。
蛇口大張,一道綠色的毒液從他口中噴出,如長箭朝著姜清予而來。
靠,一言不合就放毒!
果真是毒蛇。
姜清予立馬屏住呼吸,隨後手腕一轉,一朵黑色如蓮花一般的火焰出現在她手中,擡手一揮,飛了出去。
「刺啦啦」幾聲細微的響聲後,空中飛馳而來的毒液連帶著散發出來的有毒氣體,被黑色火焰直接燒了個乾淨,什麼也沒留下。
角蟒瞳孔一縮,眼裡閃過一絲忌憚,這是什麼靈火,竟然能將他的毒液燒的一絲不剩,還散發出令他心顫的氣息。
姜清予也不想放出黑炎的,但她不放,可能先一步被毒死了,為了這條小命還是先放出來。
歷練也是要保證在有命練的前提下。
「呲呲~」
偷襲不成,角蟒蛇信微吐,身形如電,朝著姜清予直衝過來。
別看它身形巨大,但速度一點不慢。
姜清予也不甘示弱,將黑炎覆於拳,朝著它的腦袋,迎了上去。
針尖對麥芒。
「嘭!」
一人一蛇再度相撞。
姜清予再次被後挫力反彈,後背撞向了石壁,更糟的是她感覺手快要碎了。
而此刻角蟒也沒有好到哪去。
黑炎僅有的餘溫附著在他鱗片上,竟硬生生將他的鱗片燒的通紅,甚至鱗甲下的那塊肉快速萎縮了下去,鑽心的疼由外向內延伸,疼的他恨不得削掉那塊被姜清予拳頭碰上的地方。
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
「啪嗒。」
一塊巴掌大、黑黢黢的東西落地。
角蟒大口喘著粗氣,總算是不疼了,額間生生被剜掉好大一塊肉,殘破的觸角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