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喜提新靈根
淩雲臉上多出一絲古怪,神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你說無極宗的言玉傳給了清予靈氣?」
周雲深點點頭,眼神裡帶著一絲迷茫,傳靈氣有什麼不對嗎?
白息塵眉心微皺,「...傳靈氣....有什麼不對嗎?」
淩雲搖了搖手指,「不是傳靈氣不對,是傳的靈氣不對。」
白息塵眼睛半闔,扁下去的嘴角帶著一絲無語,「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理解有問題?你這兩句話不是一樣麼?」
另外幾人齊刷刷點頭,不約而同地看向淩雲。
淩雲嘆了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們想啊言玉是什麼靈根?」
「光靈根。」周雲深脫口而出,當時清予還專門說了一句光靈根,隨後他看到了有生以來,最聖潔的一束白光,極為耀眼。
「聰明!」淩雲手指在空中一點,極為認可地誇讚了一下。
白息塵猛地反應過來,神情帶著一絲茫然,「你是說小丫頭體內亂竄的是光靈氣?」
「不可能!」寧柏卿立馬堅定地反駁道:「連我都知道,她是雷靈根,哪有什麼光...」
等等....
一個難以置信,甚至不可思議,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念頭同時浮現在幾人腦海中。
不等他們開口,淩雲眉宇舒展,一臉悠然,「就是大家想的那個。」
看向姜清予的眼神多了一絲理解,不過要是真是如他所想,他似乎明白了師姐為何收她為徒,本來以為天靈根已經夠妖孽了,沒想到...。
一旁的周雲深聽得雲裡霧裡,一頭霧水地看著幾位長老打啞謎,好奇問道:「冒昧問一下,是...哪個呀?」
淩雲一巴掌拍向了自家徒弟,「小孩子家家瞎打聽什麼!還不給我回去練劍。」
周雲深委屈巴巴地捂著腦袋,師尊剛還誇我聰明來著,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
但這話他也不敢說,怕再吃一個暴扣,隻好低低回應了一聲,「哦。」
淩雲催促著,「趕緊回去,今日不揮滿五千劍就別休息了。」
周雲深倒吸一口冷氣,「五、...」
淩雲一瞥,「一萬?」
周雲深閉嘴,看師尊那吃人的眼神,他覺得要是再說一個字,他可能命喪當場,旋即默默行禮,退了出去。
自家徒弟可算走了,淩雲嘆了口氣,一點兒眼力見都沒,他這收的啥徒弟。
紀淮書擡眼,看向淩雲,「還請師叔幫幫師妹。」
世人皆知青雲真尊,是因為她的劍術在劍道中乃翹楚,卻極易忽略師出同門的扶光劍宗淩雲,比變異靈根還要罕見的光靈根,青雲真尊一手帶大的人,又怎麼會差,一手扶光劍訣,破除黑暗,流光萬裡。
淩雲點點頭,「我們先回紫竹峰。」
兩人眨眼便消失在大殿。
白息塵指著兩人消失的地方,喃喃道:「這就走了?我家丫頭還沒脫離危險呢。」
寧柏卿橫了他一眼,「行了,有淩雲在,你擔心什麼?倒是這丫頭的靈根真是傳說中的那什麼根?」
宗政無月負手上前,「是與不是,待小丫頭醒來便知道了。」
「也是。」寧柏卿點點頭,忽然奇怪地看了一眼宗政無月,「宗政長老今日怎麼閑的來我葯峰?」
「我不是..,」宗政無月猛地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跺了跺腳,朝著早已消失的人吼道:「無視宗規,高空飈劍,別走!」
說完「呲溜」一下沒了蹤影。
寧柏卿和白息塵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搖了搖頭,眼裡都是無奈。
紫竹峰。
紀淮書把姜清予小心放在床上,扶正坐好,擡眼看向淩雲。
淩雲走上前,掌心發出白光,全數打進了姜清予的體內,極有威嚴的靈氣鎮壓著她體內亂竄的光靈氣,引導著自發流動起來。
半個時辰後,姜清予的氣息逐漸平緩,但臉上依舊擰成一團,淩雲收了手,淡淡說道:「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靈根天定,一般人五歲時就已經註定,一生都不會再有改變。
所以靈根之上再長出靈根本來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姜清予不僅長出靈根還長出的是稀有靈根,這讓人相信的幾率宛如鐵樹開花,母豬上樹。
姜清予在淩雲出手後便恢復了神識,隻是丹田裡正經歷著撕裂之痛,她隻能專心應對,無暇再顧及其他。
之前有木木在,它是木源之心,再加上當時她暈死過去,長出木靈根並沒有經受太多苦難,而這次的光靈根卻是因為受到刺激,突然異變的,猝不及防。
沒有多一個的木源之心,這次她必須經受住長出靈根之痛,失敗了,她的靈根也就廢了,以後也不能再分出其他靈根,所以這次她沒有退路,再難忍也必須熬過去。
姜清予拉過一旁的被子,塞進嘴裡,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現在能明顯感受到丹田裡靈根像是被一隻猛獸死命撕扯一般,一點點扯開一道傷口,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破土而出。
這種痛不亞於將骨頭一點點掰碎後再組裝起來的痛。
劇烈的疼痛讓姜清予蜷縮起來,眼淚不自覺地滾落,好似這樣能緩解掉撕裂之痛一樣,一股鐵鏽味霎時間在嘴巴裡蔓延開來,鮮皿從唇角溢出,順著下巴滴落在床單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姜清予覺得自己真的快見到太奶之時,一股生機將她拉了回來,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又或是皿水浸濕,濕噠噠的黏在她肌膚上,她已無暇顧及,整個人脫力到感覺面前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
神魂裡是小天嘰嘰喳喳的報喜,「恭喜姐姐順利捱過,喜提光靈根一條,以後更厲害啦!撒花~」
紫瑜也附和道:「真好,日後遇到邪修,姐姐也有辦法對付他們了。」
球球吱吱一通亂叫,「姐姐最厲害,球球最愛!」
境靈:「主人威武!」
....
其他的姜清予也不知道,因為她成功暈過去了,倒是讓外面的兩人在院子裡守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