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面不改色,依舊笑着,唇啟開,輕飄飄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字句:“我們願意”
那老大爺立刻被氣的轉身就走。
“得得得,”一羨慕嫉妒安靜的年輕婦人開了口,話那叫一個酸啊,“又不是破壞我們的稻子、我們的田,我們操的哪門子心,等着看吧,有的是他們後悔的時候!”
這婦人話一說完,就走了。
圍觀的其他人覺得婦人的話說的對,也紛紛走了。
無關緊要的人,安靜從來不放在心上,一見他們走了,就轉頭對蕭長翊笑眯眯道:“我們也回去吧。”
蕭長翊冷色眸子無限柔意:“嗯。”
架子床準時從鎮上送來,而一大早蕭長翊就拆了那木闆搭的床給架子床讓位置。
架子床這麼大的物件,又是從鎮上送來的,可謂是在村裡極其招搖的晃了一圈,才被送進蕭長翊的院子裡。
久平村裡大部分人都看見了,然後,經過傳播之後,很快,久平村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也全都知道了,大家知道那是普通的架子床,也就更加确信蕭長翊根本沒發财。
隻是,蕭長翊不是讓村裡的鄭木匠打床,而是讓鎮上的木匠打,這讓大家心裡都很不舒服,認為蕭長翊一點都不知道為村裡着想,也不知道看看村裡的人都窮成什麼樣子了,竟然把生意給外人做。
可見,這些人此刻完全忘了,他們一直在排擠蕭長翊和安靜,不喜安靜和蕭長翊,也從來沒有對蕭長翊和安靜友善過。
甚至,連不給蕭長翊和安靜打床的鄭木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鄭木匠其實并不是不想給蕭長翊和安靜打床,隻是想先給蕭長翊和安靜點顔色瞧瞧,擺擺譜,想蕭長翊和安靜再來求求他,求個幾次他才會裝作勉強願意給他們打,誰知蕭長翊和安靜根本沒來求過他,而是直接找了鎮上的木匠打。
看着架子床從他家門前拉過去,鄭木匠氣的差點嘔出一口老皿。
譜沒擺到就算了,還将生意白白送給了别人,導緻他少賺了二十六文,是二十六文啊,他多久才能再賺個二十六文,村裡又不是天天能辦喜事,他明明巴不得别人家天天辦喜事他好給人家打打家具賺點錢,結果
想着自己家窮的孩子吃米糊的銀錢都沒有,這天,鄭木匠氣的午飯晚飯都沒吃。
當然,這是後話。
而蕭長翊這邊,一見架子床送來了,就将床安進了内室。
待來送床的夥計走了,蕭長翊才開始鋪床。
安靜一直在一邊看着,見蕭長翊一将床鋪好,就爬了上去,在上面滾了滾,試試感覺。
很結實。
也很大,夠她和蕭長翊兩人睡的。
安靜很滿意。
蕭長翊看着安靜跟個孩子一樣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冷眸慢慢染上寵溺又縱容的笑意。
對床滿意了,安靜又在上面滾了兩下,才趴在床上,仰着小臉,對蕭長翊笑眯眯道:“我試過了,就算我們兩個睡在上面也不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