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靜冷笑一聲,“你的确是生了我,但你确定你真的養了我?我可沒忘我這麼多年給你們做牛做馬,随便拉個村裡的人都可以證明,你是怎麼将我當牲口使的,不對,我過得連畜生都不如,畜生好歹能吃飽,我可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行了,”安靜不想廢話了,“我這麼多年的做牛做馬已經将你們的生身之恩還了,現在你們也将我賣了,你們再胡攪蠻纏,我就不介意報官處理了。”
“什麼還了?”林母大叫,“我生了你,你就算被我奴役到死也是天經地義!還想報官,你倒是報啊,我倒要看看縣令大人是否也認同我們家一個大活人白白的給别人!”
“娘!”林安動拉了拉激動不已的林母。這事怎麼能報官,蕭長翊手裡可是有賣身契的,到時候别說十兩銀子拿不到,還有可能挨闆子。
林明暗罵林母沒腦子,半晌,才對着安靜道:“蕭長翊要是不肯給十兩銀子,那我們就隻能綁你回去了,直到他拿十兩銀子來贖你,我們才能将你給他。”
安靜冷笑:“好歹一族之長呢,做起事來竟然這麼讓人不恥。”
林明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綁!綁!”林母十分贊成。“現在就綁走她,等着蕭長翊來贖!”
見林明身後的那些漢子都有要動手的架勢,安靜拄着木棍的手緊了緊,面上卻笑了,很燦爛的笑:“你們到底是良民,還是刁民?”
被罵刁民,在場的十幾個人都想揍安靜了,他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了,哪怕他們綁人的确是土匪會幹的事。
“族長!”林大強忍不了了,看着林明,一副讓林明叫人動手的樣子。
林明平了平火氣,才撫着山羊胡子,閉眼道:“綁。”
待在林明身後的漢子們還沒上前,林安動就率先朝安靜沖去,他從昨天就想打安靜一頓了,現在正好,趁着綁安靜的時候,好好打安靜一頓,讓他好好消消氣。
可安靜是誰,現代特種兵啊,部隊每次考核,不管什麼項目,都是第一名,會怕林安動?
一見林安動沖過來,安靜腳下也不動彈,拿起手裡的木棍就朝林安動捅去,木棍快狠準重重捅在林安動的肚子上,痛的林安動立刻慘叫一聲,抱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大家都愣了愣,似根本沒想到安靜會拿木棍做武器。
看林安動被打了,而且還痛的龇牙咧嘴冷汗淋淋的樣子,待在林明後面的那些漢子都有些不敢随意上前了,直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一起上後,才朝安靜沖去。
雖然這些漢子隻會用蠻力,但的确是人有點多,安靜突地有些頭疼了,要是沒受傷,她以一敵十完全沒有問題,可問題是,她現在右腳有傷,行動不便。
算了,先打兩個爽爽再說。
實在是這些人太不要臉了,那麼多男的來抓她一個受傷的女的,讓她就這麼站着不反抗被他們綁走,她說什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