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想着溪水并不是很深,而蘇以景閑着又無事,既然蘇以景有這個孝心給她弄魚熬湯喝,安靜也就沒有阻止,任蘇以景吃過早飯就帶着削尖的木棍去了溪邊。
一來到溪邊,蘇以景就脫了鞋,然後,帶着目光下溪水。
等了會,見還是沒有雨到他附近,他才往溪水上遊走了點。
終于,讓他插了一條挺大的鲫魚。
将鲫魚放在岸上,蘇以景又開始繼續叉魚,還又不由地往上走了點。
直到又見一條魚遊到他腳邊,蘇以景才又将木棍又快又準的紮下,又叉了一條魚。
蘇以景剛把這條魚從木棍上拿下來,眼角餘光就瞥見溪上遊不遠處岸邊好像趴了一個穿着藍色衣裳的人,眉頭微微皺起,他将魚放到岸上,就朝那人走去。
的确是個人。
那人趴着岸邊,披散着頭發,一半身體在溪水裡,蘇以景彎腰,将那人翻過來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
估計是在水裡泡久了,臉微微有些腫,但還是可以通過那精緻的五官可以判斷,這個姑娘還是長得挺好看的。
蘇以景沒有看見這姑娘有其他外傷,就發現這姑娘額頭上被磕破了一塊,紅腫不堪,但又被溪水給泡的表面有些發白。
手指探在這姑娘鼻尖,發現這姑娘還有氣,蘇以景這才将這姑娘背在背上,又去拿他那兩條叉到的大鲫魚,才回家。
一進門,見安靜正在院子裡看蕭長翊除菜園裡的雜草,蘇以景就道:“爹、娘,我撿了個人回來。”
“啊?”安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看見蘇以景背上真有個濕哒哒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姑娘怎麼了?”
“不知道,我叉魚的時候發現的。”蘇以景順手就将手裡的魚給蕭長翊。
蕭長翊壓根沒管蘇以景背上有沒有人,接過魚就去清洗了。
安靜則招呼着蘇以景趕緊将人給送到客房去放下。
“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安靜看着床上的姑娘,問蘇以景。
蘇以景道:“她沒發熱,呼吸也平穩,看起來挺正常的,應該不用。”
安靜看了眼那姑娘身上的衣裳,衣裳布料是上等布料,“這姑娘應該是不是普通人家的吧,普通人家哪穿的起這麼好的料子。”
蘇以景不語。
安靜也不逼着蘇以景說話,而是回她房間,拿了一套她的衣服來,才催蘇以景出去:“你快出去吧,我給這姑娘換衣服,免得她受涼了。”
蘇以景這才出去了。
可安靜還沒給這姑娘換,蕭長翊就敲門進來了,蕭長翊還帶着拓跋瑤一起進來了。
拓跋瑤一進來,就道:“還是我幫這姑娘換吧,夫人你懷孕了,還是不要做這些事比較好。”
不容許安靜反駁,蕭長翊就扶着安靜出了客房。安靜是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甜蜜。很顯然,拓跋瑤是她相公叫來的。
拓跋瑤給這姑娘換了衣服後,又給這姑娘随便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
而這姑娘是直到太陽下山了,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