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虞疏晚微怔,随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李大人是李詩詩的父親李宏圖。
虞疏晚想問問具體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邊的虞歸晚忽然開了口,
“殿下。”
容言謹這才看見她一般,見陳沉還攥着虞景洲的手腕,他這才道:
“陳沉,松開吧。”
陳沉這才松開回到了容言謹的身後。
虞歸晚一雙眼睛含着淚,當真有一種欲與還說的美感,聲音哽咽問道:
“殿下,難道您眼中隻看得見疏晚嗎?”
“疏晚還是姑娘,你這些話隻會壞了她的清白。”
容言謹記得虞歸晚,眼底蘊藏了幾分的厭惡,可語氣依舊客氣,
“虞大小姐,還請慎言。”
虞歸晚上前一步低聲啜泣,
“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她那些年過得辛苦,可是臣女呢?
臣女不是傻子,每次相見,您對臣女總有一分的厭惡......
難道臣女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不覺得痛苦嗎?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完全的幸運,我承認疏晚的苦楚,可我呢?”
她聲音哀切,擡眸看着容言謹,
“殿下,就算您不能多看一眼臣女,也至少不要讨厭臣女可好?”
虞景洲低聲道:
“歸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
“殿下,我不知道虞疏晚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向着她,可歸晚這麼多年都是侯府的掌上明珠,如今身份變化已經讓她很是驚恐。
我承認歸晚做錯了一些事情,可誰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
隻有虞疏晚還在不斷地斤斤計較!”
說完,他轉眼看向虞疏晚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虞景洲,你要是眼珠子隻會用來瞪我,我不介意讓你眼珠子歇幾天。”
虞景洲冷笑一聲,
“殿下可聽見了,虞疏晚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
“她如何,孤自然清楚。”
容言謹并未多言,隻是轉而看向虞疏晚眉頭微微皺起。
虞歸晚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什麼作用,眼睛微亮,下一刻就看見容言謹親自上手将虞疏晚有些歪了的披風重新理正,
“外面風大,既然說了吹風難受,那就别站在風口。
你一個姑娘家身子嬌弱,小心往後落下什麼病根。”
虞疏晚也沒想到到了這個份兒上容言謹還能夠護着她。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她下意識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道:
“我還要去接秀娘回去,殿下還是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容言謹眼中有些幾分的無奈,但依舊是溫和了神色,
“嗯,有什麼事情你來跟我說就是。”
虞疏晚不再多言,直接提着裙擺上了京兆尹的府門。
可門方才推開,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秀娘的一聲慘叫:
“啊——”
虞疏晚的面色忽地一變,快步往裡走去,裙角翻騰出一片的花樣。
再往裡走正有人守着,見到虞疏晚,他們立刻震了手上的兵器厲聲道:
“什麼人!”
“虞疏晚!”
虞疏晚心急如焚,面上強忍怒氣,
“秀娘是我的掌櫃,分明方才我家丫頭說張有已經認罪,那李詩詩的罪行也已經被發現,為何我聽着還在對我家掌櫃用刑!”
裡面的秀娘似乎聽出來她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着,
“東家,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