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谌微微眯起眼，手指摩挲着石幾，目光落在水波輕晃間若隐若現的身影上。

　　周素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注視，仍舊自顧自地沐浴，指尖輕柔地沿着鎖骨下滑，像是在确認水溫，緩慢而漫不經心，水珠自指間滑落，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迹。

　　她擡起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池邊的帝王，眼波潋滟，嗓音帶着夜色的溫度：“陛下瞧着可還滿意？”

　　君谌眸色一暗，指節微微收緊，沉冷的嗓音裡帶着些危險的意味：“周素，你是故意的？”

　　周素卻像是聽不懂似的，輕輕側過身，露出一截纖細的肩頸，濕潤的衣衫勾勒出她玲珑的輪廓。

　　她不疾不徐地撥弄着水面，濺起細碎的波光，眨了眨眼，語調柔和得像是在撒嬌：“陛下不是讓我洗得幹淨些嗎？民女不過是聽話罷了。”

　　她語氣乖巧，眉眼卻帶着一絲故意的勾人意味。

　　君谌看着她，指節在石幾上抓了一下，發出一道很明顯的聲響。

　　他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似笑非笑，嗓音低沉：“聽話？”

　　君谌緩緩起身，步履從容，眼神卻愈發幽深。

　　他盯着池中的周素，視線落在她微微露出的肩頸與被水浸濕的衣襟上，指尖微微收緊，壓抑着某種情緒。

　　他站定在池邊，俯視着水中的女子，聲音低沉而危險：“周素，你倒是大膽。”

　　周素仰頭看他，眉眼彎彎，眼底藏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并未察覺他的情緒，而是繼續輕輕撥弄水面，聲音柔軟：“陛下何出此言？民女不過是在洗澡。”

　　“洗澡？”君谌冷笑了一聲，微微俯身，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視自己，“那你倒是告訴朕，你這副模樣，是在勾引誰？”

　　君谌的指腹輕捏着她的下颌，觸感滑膩細膩，像是握住了一塊溫潤的美玉，帶着濕潤的水汽，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的更多。

　　他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臉，迎着自己的目光。

　　周素的皮膚很快被他按壓出一點淺淺的紅痕，但她依舊笑着，眼尾微微上挑，漾着一層水光，仿佛毫不在意他的力道，反而透着幾分刻意的柔順與撩撥。

　　君谌的視線沉了沉，拇指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感受着那細膩的觸感。

　　周素愣了一下，随即輕笑出聲，眼底漾着水光，嗓音軟得像是在撒嬌：“自然是勾引陛下。”

　　君谌指尖收緊了幾分，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他喉結微微滾動，嗓音低沉得像是帶着隐忍的怒意：“周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周素仍舊笑着，眼波流轉間透着一絲挑釁：“陛下不是看得很清楚？”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撩撥，像是在有意點燃他的怒火，又像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君谌盯着她片刻，忽然松開手，冷哼一聲，眼底藏着未散的暗火。

　　下一瞬，他緩緩蹲下身，手掌撐在石沿上，寬闊的衣袖随着他的動作垂落，映在水面上，微微晃動。

　　周素看着他，剛要說話，卻見他擡手解開龍袍的盤扣，動作幹脆利落，毫無猶豫。

　　沉重華貴的龍袍滑落，錦緞覆地，露出裡衣下的身軀，肩背挺拔，肌理分明，隐約透着被帝王威儀鍛造出的力量感。

　　他沒有停頓，直接伸手扯開裡衣，衣料滑落的瞬間，勁瘦的腰線與結實的兇膛顯露出來，線條流暢有力，帶着禁欲而冷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