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離她不過數寸，呼吸帶着一絲冷冽的氣息，低聲道：“周素，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嗯？竟然爬到了八弟的床上！”

　　他的語氣低沉，帶着一股難以忽視的壓迫感，每個字都像是帶着隐隐的質問。

　　周素強行平複着心中的震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二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奴婢不過是聽從侯爺與夫人的安排，哪裡敢有不敬？”

　　顧長風冷笑了一聲，目光中多了幾分深不可測的寒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稍稍擡高，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聽從安排？”他咬着這幾個字，嗓音低啞而壓抑，“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現在是該在我身邊，而不是跑去做别人的人。”

　　周素看着眼前發怒的人。

　　她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不能說。

　　她的态度瞬間轉變，眼中流露出一抹隐隐的委屈與無奈，語氣變得柔弱而低啞，透着幾分無奈和苦澀：“二少爺，奴婢隻是個丫鬟，從來沒有選擇的機會。”

　　她垂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語氣裡滿是自嘲：“侯爺和夫人都發了話，奴婢能怎麼辦？難道要違抗主子的意思嗎？”

　　顧長風聽着她的話，目光微微一顫，手上的力道卻并沒有完全放松。

　　他盯着她那副低眉順目的模樣，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壓抑的情緒。

　　“沒有選擇的機會？”他的聲音低啞而冷硬，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嘲諷，“那你就甘心這樣，成了别人的人？”

　　周素聞言，微微擡頭，眼神中帶着一抹複雜的情緒，語氣卻依舊平靜：“二少爺，奴婢隻是個下人，從來沒有‘甘心’或‘不甘心’的權利。奴婢不過是聽命行事，哪敢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語氣柔和卻透着一種說不出的疏離和隐忍，像是一層薄薄的隔膜，讓人難以觸及。

　　顧長風的目光變得更深了幾分，眉頭緊鎖，似乎被她的話刺中了一些情緒。

　　他的手微微一松，卻依舊沒有完全放開她的手腕，聲音低沉：“聽命行事？周素，你是這麼想的？”

　　周素咬了咬唇，低頭不語，臉上的神情平靜如水，卻掩不住那一絲痛楚。

　　顧長風看着周素楚楚可憐的模樣，兇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既生氣又無力。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怒意，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最終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

　　“周素......”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在壓抑着什麼情緒，眼神複雜地鎖在她低垂的臉上，“你就隻能這樣，把自己看成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周素依舊低頭，不發一言，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任憑外界如何波瀾，始終不起漣漪。她的這份隐忍與疏離，仿佛是對他的一種無聲反抗，卻讓顧長風感到更加惱怒。

　　他猛地擡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與他對視。

　　周素一驚，還未來得及掙紮，就感受到他愈發緊攥的力道，帶着一種幾乎要将她鎖在原地的壓迫感。

　　“你這副模樣，真讓我......”顧長風的聲音低沉得像一陣壓抑的雷鳴，話語未盡，他的目光陡然一沉，身體微微前傾。

　　未等周素反應過來，顧長風便狠狠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瓣。

　　這一口帶着惱怒與宣洩，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周素感到一陣刺痛。

　　她瞪大了眼，渾身僵住，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依舊被牢牢攥住，根本動彈不得。

　　唇間的觸感既熾熱又強勢，帶着他身上特有的寒意與壓迫感。

　　顧長風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将自己的憤怒與無奈盡數傾注在這一個動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