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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快要落盡的時候,秦天他們才終于感到刺史府。
金陵城好歹算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城池,在秦天看來,刺史府應該也還算不錯的。
隻是,他來到刺史府門前的時候,卻是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門匾上寫着刺史府三個大字,隻是周邊的門牆卻有些斑駁,甚至可以用破敗來形容。
一眼望去,整個刺史府望去看不到絲毫威嚴。
這就像是一個還有人住的破宅子。
“公子,這刺史府也太簡陋了吧?”
“是啊,還不如長安城周圍那些縣城的縣衙呢。”
“看着這金陵城也挺繁華的,刺史府怎麼這個樣子啊?”
羅凰和胡十八他們都很不解,秦天卻是輕笑道:“官府的權威不顯,自然也就沒有人在意這些東西,如此有這樣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從刺史府的情況,秦天便已經看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在這金陵城,官府沒有威信和威嚴,官府的話有時候就是個屁。
不然,刺史府絕不至于落魄成這個樣子。
擺了擺手,秦天道:“好了,先進去再說吧。”
刺史府雖破,門前卻還是有兩個衙役把守看門的,他們看到秦天等人靠近之後,立馬就喝問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秦天也不急着點明身份,笑道:“告狀的。”
衙役相互張望,随之,一名衙役伸出了手,秦天一臉的茫然,道:“這是何意啊?”
那衙役臉色微微一變,有點不喜,道:“你既然是來告狀,該不會連這裡的規矩都不懂吧?”
秦天道:“什麼規矩,不懂?”
另外一名衙役有點忍不住了,罵道:“不懂這裡的規矩,就别告狀,該去那裡,就去那裡。”
他們遇到要趕人的意思,秦天卻是沒走,問道:“這告狀還需要規矩,是刺史府那個大人規定的?”
“還能那個大人規定的,一直一來,這裡都是我們别駕大人掌事,你要告狀就要懂規矩,不懂規矩,就趕緊滾蛋。”
衙役說着,伸手要把秦天推開,不過他剛出手,旁邊的胡十八直接就抓住了他,喝道:“大膽,敢碰我家公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完,胡十八才直接把他給扔出去。
那個衙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屁股就直接被摔成了兩半。
“哎呀,哎呀,敢在官府門前大人,真是反了天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被打的衙役嗷嗷的叫着,很快就有幾個衙役沖了出來,把秦天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這種架勢,其他人看到肯定慌了,秦天等人就跟沒事人似的,甚至還露出了一絲輕笑。
“你們刺史府的别駕是誰,讓他出來。”
秦天冷冷說了一句,那些衙役卻是呵呵一笑:“你以為你是誰,想見我們别駕大人,就能見到嗎?”
“打了人,今天你們别想走了,都去大牢裡呆着吧。”
說完,幾個衙役立馬便動手起來,不過他們剛沖過來,就被胡十八三拳兩腳的給解決了。
一群衙役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痛的不行,秦天看了他們一眼,道:“去把你們的别駕叫出來,不然今天我打不死你們。”
後面的話有點冷,帶着無盡殺氣和威嚴,秦天的氣勢爆發出來後,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
那些衙役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緊接着也不敢多言,立馬有人灰溜溜的跑回了府衙,去跟刺史府别駕報信去了。
不多時,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憤怒。
“誰,誰這麼大膽,敢在刺史府門前鬧事?”
中年男子養的很白,走起路的時候,臉上的橫肉來回顫抖着,越看越像豬屁股。
秦天撇了撇嘴,道:“我!”
中年男子望向秦天,道:“你是何人,竟然這般大膽,敢在這裡鬧事?”
秦天聳聳肩:“我是秦天。”
這個名字說出來後,一衆人頓時一愣,緊接着那個中年男子就傻眼了。
“你……你說……你是誰?”
這個時候,胡十八喝道:“我家公子的名字,需要說第二遍嗎?”
中年男子額頭冒汗,連忙低三下四的跑了過來:“哎呀,原來是秦小公爺,下官不知秦小公爺來了,還請小公爺恕罪,這些衙役不懂規矩,得罪了小公爺,小公爺息怒啊。”
中年男子賠禮道歉,秦天卻是并無絲毫的改變,道:“怕是本官不懂這裡的規矩吧,忘了拿東西來孝敬。”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那些人又要錢了,他的心裡很是不安,道:“小公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下官完全不懂。”
“真的完全不懂嗎?”
“不懂。”
這個時候,也隻能裝聾作啞了,隻是他在秦天面前做這些,未免太高估自己裝聾作啞的本事了。
“不懂的話,那你以後就不要當這個别駕了,該滾那裡給本官滾那裡。”
秦天說着,便直接向刺史府内走去,這裡面跟外面也差不多,都是有點破敗的。
而那中年男子卻是慌了神,連忙追了上去,道:“小公爺,小官錯了,下官知錯了啊,還請小公爺饒了我這一次……”
金陵城官府的權力雖然不是很顯,但别駕這個官還是很不小的,而且以後還有可能升遷,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坐着,以後就有希望,但如今若是當不成這個别駕,那他這一輩子就都沒有希望了。
隻不過,他雖然苦苦哀求,秦天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似的,絲毫不為之所動。
胡十八更是在那個别駕跟着跨進府衙的時候,伸手将他給拎了起來,緊接着就給扔了出去。
“我家公子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按理說你這樣的官員不為民做事,連告狀都要孝敬的人,把你關押大牢都不為過,現在隻是撤了你的官職,已經是便宜你了,再不識趣,休怪我們不客氣。”
胡十八大罵了幾聲,那别駕被摔在地上之後,疼的龇牙咧嘴的,此時的他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再多言了,隻能強忍着疼痛,憤憤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