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的話,讓薛占東徹底确定,這件事肯定就是陳學文一手策劃的。
他咬緊牙關,死死盯着陳學文,怒聲道:“姓陳的,算你狠。”
“媽的,咱們出來做事,都講究一個禍不及家人。”
“你他媽現在對我兒子出手,這就是不守規矩!”
“你不守規矩,那也就别怪老子不守規矩了!”
“别忘了,我有兒子老婆,你也有老婆!”
“你他媽把老子逼急了,别怪我對你老婆不客氣……”
他話還沒說完,陳學文便突然放下手中的烤串。
與此同時,站在陳學文身邊幾個人同時站起身,惡狠狠地盯着薛占東。
面對陳學文身邊這些人,薛占東心裡有些慌亂,但看到自己身邊的保镖,又想到自己已經跟陳學文撕破臉了,也就幹脆咬着牙,梗着脖子跟陳學文的人對峙着。
陳學文并未說話,隻是慢慢地擡起頭看着薛占東,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薛占東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陳學文,面色有些慌亂,心裡也有些畏懼,下意識地便想湊過去,但最終還是梗着脖子道:“少來這套,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他媽當老子是狗啊,說讓老子過去,老子就得過去?”
陳學文死死盯着他,冷聲道:“我再說一遍,過來!”
薛占東面色更加慌亂,但還是梗着脖子:“不可能……”
他話還未說完,旁邊幾人便同時出手,其中幾個人迅速将他的保镖擋開,而站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則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
薛占東直接被踹得跪在了陳學文的面前,而他那幾個保镖,雖然實力不弱,但也被攔着,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過來。
遠處薛占東的手下聽到動靜,紛紛沖過來想要幫忙。
但與此同時,四周的路上,也立馬蹿出來很多人,将薛占東的人團團圍住。
在人數上,薛占東是遠不如陳學文的,所以,一時間,壓根沒人能過來救援薛占東。
薛占東跪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卻被後面的小楊直接踩着後背,硬生生将他踩在了地上。
正在他想要奮力掙紮爬起來的時候,一根滾燙的鐵鉗子,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燙的他發出一聲慘叫。
出手的人,正是陳學文。
他手中還拿着剛才在火上烤過羊肉串簽子,這簽子抵着薛占東的脖子,将他的皮膚都刺破了,鮮皿順着他的脖子淌了下來。
鋼釺刺穿皮膚,還有那滾燙的疼痛,并未讓薛占東畏懼,反而讓他激動起來。
這不是他等了一晚上的事情嗎?
之前納蘭徵想逼陳學文出手,壓根沒能做到。
現在,他終于把陳學文逼着動手了,這一下,不就有真憑實據,可以報警抓陳學文了?
他興奮地想要給納蘭徵打電話,但此刻陳學文卻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陳學文用鋼釺抵着薛占東的脖子,冷聲道:“薛占東,聽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準備對我妻子夏芷蘭不利啊?”
薛占東梗着脖子,大聲道:“陳學文,你少他媽廢話。”
“咱們做事,都得講規矩。”
“你這樣對我兒子,就是破壞我規矩。”
“既然你不守規矩,你他媽憑什麼讓老子守規矩?”
陳學文冷聲道:“薛占東,你聽清楚了。”
“你說你兒子的事情是我做的,那你盡管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件事。”
“你能證明是我不守規矩,那怎麼對我,我都認。”
“不過……”
陳學文将手中鋼釺再次往薛占東的脖子抵了抵,冷聲道:“你證明不了這件事,現在拿我妻子威脅我,那就是你先破壞規矩。”
“哼,你要想不守規矩,我也不介意先挂了你!”
薛占東心裡雖然慌張,但想想這裡是在執法隊門口,陳學文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頓時不屑地啐了一口:“陳學文,你他媽吓唬我啊?”
“老子就在這裡站着,你他媽挂了我啊!”
陳學文冷笑一聲,輕輕拍了拍薛占東的臉,慢悠悠地道:“别着急,你要真想死,我肯定會成全你的。”
薛占東不屑一笑:“陳學文,你他媽吓唬我?”
“有種你就在這裡弄死我,來啊,來啊!”
一邊說,他還一邊把脖子往鋼釺上怼,想把自己的傷口弄大點,一會兒證據就更充分了。
陳學文看着他這舉動,臉上抹過一絲嘲諷,冷笑道:“薛占東,我知道你現在抱上納蘭家的大腿了,所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事事處處找機會挑釁我。”
“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我跟納蘭家,還不一定誰能笑到最後。”
“不過,不管誰笑到最後,馬前卒都沒有好下場。”
這話,讓薛占東頓時愣住了。
他不就是那個馬前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