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的話,讓薛占東心裡頓時産生了一絲恐慌。
他之前隻想着利益了,現在才突然想到自己要面對的結果。
即便納蘭家真的能搞定陳學文,那又如何?
陳學文身邊那麼多過命交情的兄弟,這些人,難道也能一次被搞死嗎?
但凡有幾個沒死的,難道不會來找他報仇嗎?
再者,陳學文可是十二省聯盟的總盟主啊,納蘭家即便扳倒他,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納蘭家肯定不會成為代價,那他們這些在前面做事的人,難免就要成為這個代價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哄鬧聲,正是執法隊的人跑了出來。
剛才陳學文對薛占東動手,向雪琴便感覺到機會來了,立馬跑去報警,想讓執法隊直接把陳學文抓進去。
看到執法隊的人出現,陳學文輕笑一聲,将手中鋼釺收了回去。
然後,他拍了拍薛占東的衣服,輕聲道:“薛總,記住我說過的話,别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還有,提醒你一句。”
“剛才是你威脅要對我妻子動手,所以,我才給了你一點教訓。”
“你要敢因為這件事,對執法隊亂說什麼,我可以保證,天亮之前,老佛爺的人就會找到你家。”
說到這裡,陳學文又嗤笑一聲,慢悠悠地道:“畢竟,你跟納蘭家的人不一樣。”
“納蘭家的人跟我妻子産生矛盾,那是家庭糾紛,老佛爺手底下的人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你,隻是個外人,敢威脅老佛爺的外孫女,呵……”
陳學文拍了拍薛占東的肩膀,沒有再往下說,但這番話,已讓薛占東如墜冰窟。
他突然想起了這個情況,正如陳學文所言,他威脅夏芷蘭的事情,可真的是會激怒老佛爺那些手下的。
畢竟,這麼多年,夏青荷與夏芷蘭,算是老佛爺最親的人了,也是老佛爺身邊很多人都認可的親人。
老佛爺病重的情況下,他竟然威脅要對夏芷蘭動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納蘭家可以這麼做,因為納蘭家的人,真的是老佛爺的親人,老佛爺的人沒法對他們動手。
可是,他薛占東不一樣啊!
他是外人,老佛爺的人對付他,可是沒有任何顧慮的。
别的不說,就今晚張老爺子能因為這件事親自出面,就足見老佛爺那些人也是被激怒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傳出他要對夏芷蘭不利的消息,那他必然會成為這些人洩憤的對象。
老佛爺雖然病重,但老佛爺手底下那麼多能人,還有張老爺子親自坐鎮,随便一句話,都能要他薛占東的命啊!
薛占東的身體不由哆嗦起來,就在此時,執法隊的人已經趕到這邊了。
“你們幹什麼呢?”
為首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憤怒地呵斥。
今晚他們這個分隊,已經是頭大至極了。
先是抓了薛定安,引來一堆人說情,卻也有很多人強令他們必須徹查清楚,可謂是各方壓力都壓在他們這個小分隊的頭上了。
接着,外面來了很多媒體報道這件事,更是讓他們焦頭爛額。
他們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很麻煩,處理的好,處理的不好,他們估計都得背黑鍋。
所以,衆人其實在執法隊裡,都是唉聲歎氣,滿臉無奈呢。
結果,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又接到消息,說外面有聚衆鬥毆的事情,更是讓他們頭大。
向雪琴跟在旁邊,看到薛占東脖子上滴皿的樣子,頓時來了精神,又蹦又跳地道:“隊長,這些人就是黑惡勢力,亡命之徒。”
“我丈夫是正經商人,你看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
“這都用武器戳脖子了,這……這是奔着殺人去的啊,你們趕緊把這些亡命徒全抓起來!”
執法隊的人看到薛占東受傷的樣子,也是皺起了眉頭。
他們雖然不認識陳學文,但薛占東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
而陳學文能夠跟薛占東對上,足見陳學文也不簡單。
這樣兩個大人物之間的沖突,也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啊。
不過,事情就發生在他們這個分隊的門口,他們也不能當做沒看見啊。
為首的隊長隻能硬着頭皮走上來,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學文淡然一笑:“隊長,沒事。”
“薛總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剛才薛總沒站穩,一不小心摔倒了,結果就把脖子蹭出皿了。”
向雪琴一聽這話,直接怒了:“放屁!”
“這怎麼可能是摔傷的?”
“明明是你用武器要殺我老公,才把他弄傷的!”
她看向隊長,急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快點抓他啊!”
“他們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身上肯定都有命案,你們……你們拔槍啊!”
她簡直恨不得這隊長能直接在這外面把陳學文給擊斃了,隻要陳學文死了,那她兒子就沒事了。
隊長沒有理會她,這又不是拔槍的場合。
他看向薛占東,問道:“你這脖子是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