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半,平州豐園區,一個高檔小區内。
漆黑夜色的掩護下,幾個人悄悄溜到了其中一個單元房的外面。
帶頭的,正是小楊。
他看了看單元房的門牌号,低聲道:“就是這裡了。”
賴猴跟在旁邊,立馬從身上掏出工具:“我來開門。”
小楊一把打開他的手:“别撬門,門鎖撬壞了,會被人察覺。”
“翻窗。”
賴猴聞言,也不廢話,立馬跑到樓下,順着排水管一路爬上來。
他爬到這個房子的窗戶邊,但這窗戶外面是有護窗的。
這護窗是那種鐵絲網做成的,看似密密麻麻,其實并不堅固。
賴猴拿出工具,很快便在護窗上破了個洞,然後輕松溜進屋内。
他走到前面,把房門打開,小楊等人立馬悄悄溜進内室。
衆人躲在黑暗的房間裡,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時間,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
緊跟着,房門被人打開,一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屋之後,男子随手打開屋内的燈,把鑰匙往旁邊一扔,走到冰箱那裡拿了瓶啤酒,坐在沙發上狠狠喝了一口。
小楊躲在旁邊的窗簾後面,他看了看這男子,便悄悄朝沙發後面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人會意,從身上拿出繩索,悄悄籠罩在男子的頭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繩索套在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壓根沒防備屋内會有人偷襲自己,脖子直接被纏住,下意識地便拼命掙紮,同時伸手朝後面抓去。
後面那人用腳蹬着沙發,死死纏着此人的脖子。
但這男子力氣也真不小,硬生生掙得後面那人都快抓不住了。
小楊也在此時撲了過來,直接一拳打在男子的兇口。
男子一聲悶哼,頓時失去了反抗之力。
小楊順手扣住男子的手腕,旁邊幾人一擁而上,迅速将男子牢牢捆住,用膠帶把他的嘴封上,然後,衆人擡着男子,悄悄溜下樓。
樓下停着一輛面包車,衆人擡着男子進了面包車,便迅速離開了此地。
半小時後,車輛在一個廢棄廠區停下。
男子被人扔下車,轉頭四望,卻驚駭地發現,在廠房不遠處,有兩個人被倒吊在半空中。
而在這兩人下面不遠處,正有幾人,冷漠地看着他。
看到為首那人,男子面色頓變。
因為,為首那個人,正是他昨晚見過的陳學文!
看到男子被帶過來,陳學文滿意點頭。
他走到男子面前,直接扯掉男子嘴上的膠帶。
男子得到解脫,立馬破口大罵起來:“陳學文,你他媽要幹什麼?”
陳學文也不生氣,平靜地道:“找你幫兩個忙。”
“第一,有件事想問問你們。”
“第二,找你們借個東西。”
男子怒道:“我跟你沒啥好說的?”
“我警告你,快點放開老子!”
陳學文也不說話,直接拔出剔骨刀,直接紮在男子的肩膀上。
“現在能不能說了?”
男子痛得一聲慘叫,怒吼道:“陳學文,你……你别太過分了!”
“你别忘了,青眼狼答應我家大哥,說不會追究我們。”
“你……你還把我們抓來,你這是在要跟馬天成對着幹嗎?”
這三個人,正是昨晚陪李振遠站到最後的那三個人,也是李振遠絕對的親信。
昨天晚上,陳學文回了永文村之後,便直接給周瘸子發了信息,讓他派人跟蹤這三個人,查出他們的下落。
而今晚,周瘸子把這三個人的位置告訴陳學文之後,陳學文便直接帶人出來,把他們三個全都抓過來了。
聽着男子的話,陳學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冷聲道:“青眼狼不追究你們,那是青眼狼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我不是馬天成的手下,而且,我也不是追究你們販賣違禁藥品的事情。”
“我找你們,這是我自己的私人恩怨,馬天成也管不着我們的私人恩怨吧?”
男子一愣:“我……我跟你有什麼私人恩怨?”
陳學文冷笑一聲:“你昨晚回去之後,就聯絡了很多人,想要殺了我,為李振遠報仇。”
“你說,這是不是私人恩怨?”
男子頓時語結。
正如陳學文所說的那樣,昨晚他們三個回去之後,也都是滿心悲憤,想要為李振遠報仇。
可他們也知道,他們鬥不過馬天成,自然不敢找馬天成報仇,隻能把目光落在陳學文身上。
李振遠的勢力被瓦解了,他們就遊說了不少李振遠以前的手下,想讓他們幫忙對付陳學文,為李振遠報仇。
隻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敢冒頭做事,所以,也沒人答應他們。
陳學文把剔骨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冷聲道:“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男子低着頭,面色鐵青,不甘心地道:“你要問什麼。”
陳學文:“劉文軒的女兒,是怎麼被李帥鋒害死的?”
之前那個光碟,已經被執法隊證明是假的了。
而根據黃二行查到的情況,當初這件事,就是李振遠身邊的親信處理的。
這三個,就是李振遠最信任的親信。
男子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劉文軒女兒,是被那個富二代害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陳學文冷聲道:“看來你嘴還挺硬啊。”
“沒事,你不回答,也沒關系。”
“反正,我就是随便一問。”
“既然你不願意回答,那咱們就幹脆點……”
陳學文把刀抵住男子的脖子,冷聲道:“把你這條命借給我吧!”
說話間,陳學文便直接一刀刺進男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