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梁鵬會做這樣的事。
夏芷蘭吓了一跳,連忙驚呼:“喂,你幹什麼……”
小茹則一把拉住她,附在耳邊低聲道:“别露餡兒了!”
夏芷蘭面色有些難看,她知道是在演戲,但這也太過了吧?
然而,梁鵬卻是一臉不屑。
在他看來,陳學文這一身衣服,加一起也不超過三百塊。
而他一雙鞋,都得幾千塊了。
陳學文跟他,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他想欺負陳學文,那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而且,他也是真的看上夏芷蘭了,所以,就直接把事情做絕了,同時也向夏芷蘭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現場,唯有陳學文是一臉問号。
“你什麼意思?”
陳學文沉聲問道。
梁鵬擦着手,一臉傲慢,斜瞥陳學文:“這是對你不尊重人的一點教訓!”
“記住,這個社會是殘酷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父母一樣包容你。”
“所以,見到地位比你高的人,要保持謙卑,明白嗎?”
陳學文一臉無語,這他媽哪兒冒出來的傻帽啊?
他看向夏芷蘭,問道:“這你朋友?”
夏芷蘭立馬搖頭否認:“不是……”
小茹則抓住機會,立刻道:“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說着,她悄悄扯了夏芷蘭一下,示意她别穿幫了。
陳學文皺起眉頭,看向梁鵬:“不管是朋友還是男朋友,既然夏小姐認識,那我就給你留點面子吧。”
梁鵬一愣,旋即惱了:“我他媽用得着你給面子……”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陳學文卻突然動了。
他直接一拳打在梁鵬的小腹上。
梁鵬雖然長得高高大大的,但從小到大都養尊處優的他,何曾挨過這樣的打。
這一拳,直接讓梁鵬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肚子裡翻江倒海,難受的差點吐出來。
小茹面色大變,急忙驚呼:“你幹什麼……”
陳學文沒理會她,反手抓起桌上那個還有半壺咖啡的玻璃壺,啪的一下敲在了梁鵬的腦袋上。
梁鵬腦袋頓時破了個口,鮮皿直接湧出。
陳學文卻還沒停,又是一個膝頂,正撞在梁鵬肚子上。
梁鵬終于撐不住,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
陳學文一臉厭惡,一個耳光把他抽到一邊,梁鵬蜷縮在地上嘔吐起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旁邊小茹都看傻眼了,她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夏芷蘭倒是比較淡定,畢竟,她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她是馬天成的女兒,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類似的場面,也見過不少。
陳學文這出手,在她看來,還真是手下留情了呢!
過了好一會兒,小茹方才回過神,尖叫着跳了起來。
“你敢打我表哥,我跟你拼了,我打死我打死你……”
她掄着挎包,使勁拍打陳學文。
陳學文不厭其煩,反手一個耳光抽在她臉上,小茹直接被打的撲倒在沙發上。
夏芷蘭吓了一跳,連忙将小茹護在身後:“你……你幹什麼?”
而小茹則捂着臉哭道:“你……你竟然打女人?”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陳學文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神經病!”
小茹再次暴跳如雷,猶如潑婦一般嘶吼,但陳學文壓根沒理會她。
他走到蜷縮在地上的梁鵬身邊,将他外套扯了下來,擦去頭上的咖啡。
梁鵬被陳學文如此羞辱,更是氣得哆嗦,強撐着想站起來,但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他隻能勉強扶着桌子,喘着粗氣道:“你……你敢打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他媽給我等着,老子……老子……”
陳學文不耐煩地一腳踹在他嘴上:“閉嘴吧!”
“我今天是給夏小姐面子。”
“不然,就你做的這事,至少得斷隻手!”
說完,陳學文随手把那價值一萬多的外套扔在了梁鵬頭上。
然後,他看向夏芷蘭:“夏小姐,現在能走了吧?”
小茹抓着夏芷蘭:“别……别跟他走!”
“他就是個暴力狂,是瘋子,是……是神經病!”
夏芷蘭面色有些猶豫,說真的,她并不覺得陳學文的做法有什麼錯誤。
她從小在馬天成身邊長大,類似的情況真是見得不少。
而陳學文的手段,在她看來,還有些不夠狠呢。
畢竟,梁鵬把咖啡倒在豐園區老大的頭上,至少得砍隻手下來啊!
陳學文這明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所以隻是給了梁鵬一些教訓。
見夏芷蘭猶豫着沒說話,陳學文皺了皺眉頭:“夏小姐,麻煩你快點。”
“我還有事呢,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這話讓夏芷蘭惱了,賭氣道:“有事你别來啊!”
“反正都遲到幾個小時了,還不如不來呢!”
“我非要讓你來接我了嗎?”
陳學文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很想接你啊?”
“你要不願意讓我送你回去,那你給馬爺打個電話,就說不用我送了。”
“我現在立馬就走,行吧?”
他最讨厭的就是伺候這種大小姐了,如果不是馬天成的緣故,他甚至懶得看夏芷蘭一眼。
這番話讓夏芷蘭的眼淚在眼眶翻滾,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站起身,氣呼呼地準備離開。
她是真的不想讓陳學文接送了,但她也真的不想讓父親操心。
小茹一把抓住夏芷蘭:“芷蘭,你……你真跟他走啊?”
“他還打女人啊!”
“哪有男人打女人啊,你别被他騙了……”
夏芷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你要是不先動手打他,他幹嘛打你?”
小茹懵了,急道:“這……這什麼邏輯啊?”
“不管怎麼樣,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動手打女人啊!”
“打女人的男人,都是……都是垃圾,都是劣等人啊!”
夏芷蘭秀眉皺起,反問一句:“照你這麼說,就算一個女的要把男人殺了,男的也不能反抗了?”
小茹目瞪口呆,半晌後才急道:“怎麼可能?”
“女的怎麼會殺人?”
夏芷蘭沒再說話,通過這件事她便看出,這個閨蜜的三觀,和她并不一樣。
她沒見過女人殺人,但夏芷蘭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