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内其他幾人也深有感觸,紛紛點頭,其中一人感慨道:“是啊,誰他媽想得到,這姓陳的這麼狡詐。”
“竟然自己安排一批人,假裝李振遠的人,演了這麼一出戲,把這對父子倆抓走,還真把這倆人給騙到了,從他們口中問出了證據的位置。”
“要是不用這個方法,以這倆父子口風之緊,想問出證據的位置,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又一人點頭道:“可不是嘛。”
“咱們跟了這對父子半年多了,硬是沒查到證據的位置。”
“結果,被陳學文演這麼一出戲,愣是給忽悠出來了。”
開車的司機也轉過頭來,笑道:“不過說真的,這陳學文還真有一套,之前把咱們都給騙住了。”
“幸虧老大有先見之明,提前在老家夥和劉文淵身上都放了定位器和竊聽器。”
“不然,咱們哪裡能追得上他們啊!”
“不過,現在既然找到了證據的位置,這次也算是有收獲了。”
車内衆人紛紛點頭,對他們而言,查到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人,其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暗中盯上太公和劉文淵了。
在太公和劉文淵被抓走的時候,他們也都知情,隻不過并未插手其中,而是一直跟在後面。
陳學文在南灣鎮審問太公的時候,他們便一直在外面,利用太公和劉文淵身上的竊聽器,偷聽他們的對話。
而後續的事情,他們也都看着,從頭到尾都在跟着。
隻不過,整個過程,他們都未曾露過面,更沒插手過任何事情。
所以,就連陳學文,也壓根想不到,暗中還有這麼一批人在盯着呢。
……
永文村,農貿批發市場。
已是晚上九點多,批發市場這邊已是空蕩蕩的了。
這裡白天人多,到了晚上,基本就沒啥人了。
突然,幾個人影迅速跑進批發市場。
這幾個人在批發市場當中一邊跑,一邊四處觀望。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太公說的那個位置。
這是一個做水果批發的商鋪。
其中一人走到門口,三兩下便把門鎖打開,然後悄悄溜進了商鋪當中。
商鋪後面是一個冷庫,這幾人走過去,将冷庫門打開,悄悄溜進冷庫當中。
他來到冷庫盡頭,這裡有幾個鐵架子,是用來擺放物品的。
他們幾人合力把鐵架子挪開,露出下面的地闆。
其中一人在地闆上敲了敲,終于尋到一塊敲起來有些異樣的地闆。
他連忙掏出工具,将這個地闆撬起來。
地闆下面是一個木盒子,這個人将木盒子打開,裡面裝了一個檔案袋。
他連忙把檔案袋拿了出來,将檔案袋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挨個翻看了一遍。
然後,他從中取出一部分資料收起來。
再把剩下的資料,塞進之前那個檔案袋裡,裝進木盒子當中。
忙碌當中,旁邊一人接到了一條信息,面色微變,低聲道:“快,陳學文的人來了!”
“趕緊恢複原樣!”
這幾人連忙将木盒子放回去,把地闆和鐵架子還原。
然後,衆人迅速走出商鋪,又拿了一把新鎖,把商鋪門重新鎖上。
之後,衆人便迅速從另一個方向溜走了。
而他們剛剛離開此處沒多久,農貿市場入口處,賴猴六指兒,帶着幾個人,也迅速溜了進來。
賴猴六指兒幾人也尋到了這個商鋪門口。
看到鎖頭,六指兒不屑地撇了撇嘴,從身上掏出一根鐵絲,三兩下就撬開了。
“操,還搞個新鎖!”
“有啥用!”
六指兒嗤笑一聲。
賴猴看了那嶄新的鎖頭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又往市場四周看了看。
六指兒見賴猴如此模樣,不由奇道:“猴哥,咋了?”
賴猴疑惑地四處觀望了一圈,見沒什麼異樣,便擺了擺手:“沒啥,趕緊幹活兒!”
衆人立馬溜進商鋪,和之前那批人一樣,迅速進了裡面的冷庫,尋到了地闆下面的木盒子,從中拿出了檔案袋。
賴猴将檔案袋打開看了一眼,不由一喜:“就是這些東西!”
“撤!”
衆人立馬把現場的東西複原,然後拿着檔案袋迅速離開了此地。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黑暗的農貿市場外面,有一個人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事成!
……
天成集團。
之前跟太公聯系過的那個面白無須,帶無框眼鏡的男子,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他面前擺着一堆文件,看似是在忙碌着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事實上,他的眼睛,時不時都會瞟向不遠處的手機。
終于,手機微微一震。
男子立馬将手機拿起來,看到上面的信息,他嘴角不由抹過一絲陰冷的笑容。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太公手裡的賬本和進出賬單據。
正如陳學文之前預料的,白面無須男子之所以一直留着太公不殺,為的就是這些證據。
他害怕殺了太公,這些證據就會暴露出來。
而且,因為跟太公生意過于密切,他還不敢親自逼迫太公交出這些證據。
一旦被太公察覺到他要卸磨殺驢,那太公必然會反抗的。
太公的實力一般,可手裡這些證據,對白面無須男子來說,卻足以緻命。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白面無須男子一直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否則,上次死的就不是劉文宏,而是太公和劉文淵了。
這一次,總算借着陳學文的手,把所有證據全都拿了回來,他也終于能安心了。
他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讓李振遠做事!
發完這條信息,他又立馬補充了一條信息:親自去通知,不要用手機!
做完這一切,他方才安心地放下手機。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把手機信息全都删了,不留絲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