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多,林榮祥還未睡覺,依然坐在客廳沙發上焦急地等待着。
女兒林喜娟回林藤縣做事,現在還沒回來,他心裡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也讓他根本睡不着。
正在等待中,外面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林榮祥連忙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女兒的車駛進了院子。
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連忙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嘟囔:“你可算回來了。”
“哎,我還擔心你出什麼……”
沒等他說完,突然,旁邊黑暗的牆邊,有一人迅速撲了上來,直接将林榮祥按在地上。
随着林榮祥被制服,院子裡也走進來了一批人。
幾個人沖上來,将林榮祥拖進了屋内。
同時,後面幾人把院門關住,将屋内的窗簾都拉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林榮祥被人捂着嘴拖進屋裡,按在了沙發上。
他原本還在竭力掙紮,當幾個人挾持着林喜娟走進來,他頓時放棄了掙紮。
此時,帶頭的一個年輕人走到林榮祥面前,輕笑道:“林榮祥是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學文。”
“今晚來找你們,主要是想請你們父女倆幫個忙。”
“要是能好好談,你就點點頭。”
“要是談不了,那咱們也别浪費時間,你自己找個風水寶地,我一定把你們父女倆好生安葬!”
林榮祥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隻吓得渾身哆嗦,連連點頭。
陳學文這才擺了擺手,旁邊小楊松開手,但還是警惕地看着林榮祥。
林榮祥渾身哆嗦,雖然被松開了嘴,卻也不敢喊叫。
為了不激怒陳學文,他甚至壓着聲音:“這位大哥,我們……我們這裡也沒有多少錢。”
“樓上還有……還有十幾萬,您全拿走都成。”
“隻要您不傷害我們父女倆,我……我絕不報警……”
陳學文笑了:“放心,我不要錢,我還打算給你一筆錢呢!”
說着,他拍了拍手,門口立馬有人拎着幾個箱子走了進來。
這幾人把箱子打開,裡面竟然裝的滿滿當當的全都是百元大鈔。
看到這麼多錢,林榮祥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因為黃玉鳳和林喜岚的關系,這幾年過得是吃喝不愁。
但是,劉文淵也不可能給他太多錢,隻是每個月給他幾千塊錢,堵住他的嘴罷了。
他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也就幾十萬,那是知道林喜岚不是自己親生女兒時,劉文淵給他的封口費。
現在,面前擺了這麼多錢,直接讓他感覺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财帛動人心,此話絕對不假!
縱然在這樣危險的時刻,看到這麼多錢,他依然心跳加速。
陳學文看着林榮祥的模樣,便淡笑道:“這裡是一千萬。”
“你們父女倆配合我演一出戲,事情辦妥了,這一千萬就全都是你們的了。”
林榮祥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陳學文:“演……演戲?”
“演什麼戲?”
陳學文淡笑:“演一出戲,幫我找出黃玉鳳和林喜岚。”
“成功了,錢就歸你們,你們可以拿着這一千萬遠走高飛!”
林榮祥一聽,立馬搖頭:“這……這怎麼能行?”
陳學文冷笑一聲:“有什麼不行的?”
“怎麼,你還顧及什麼夫妻之情,念叨什麼父女之情嗎?”
“林榮祥,你别忘了,黃玉鳳現在是劉文淵的女人,林喜岚,也是劉文淵的女兒!”
“她們,跟你可不是親人啊!”
林榮祥愣住了,陳學文這番話,算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正如陳學文所言,黃玉鳳是劉文淵的情婦,自從劉文淵又跟黃玉鳳勾搭一起,就再沒跟他同床共枕過了。
而林喜岚,是劉文淵的親生女兒。
自從劉文淵把她認回去之後,林喜岚就沒正眼瞅過他,更沒再叫過他一聲爸。
對黃玉鳳和林喜岚而言,劉文淵才是她們的親人,自己隻是一個靠着她們混飯吃的外人而已。
林榮祥雖然這麼多年一直什麼都沒說,但心裡這口氣,卻一直是在憋着的。
現在被陳學文說出來,他的心也跟着跳了起來。
他盯着地上的錢,表情依然有些猶豫。
陳學文慢悠悠地道:“我既然開始做事,那就肯定要找到林喜岚和黃玉鳳。”
“你們不幫我,那我就隻能殺了你們滅口。”
說着,陳學文拍了拍林榮祥的肩膀,輕聲道:“林榮祥,這邊是你和你的親生女兒。”
“那邊,是别人的情婦和别人的女兒。”
“該為自己考慮,還是為别人的女兒考慮,這還需要想嗎?”
林榮祥沉默許久,最後看向林喜娟,低聲道:“我聽我女兒的。”
陳學文頓時笑了:“那就是同意了。”
林榮祥一愣,看向林喜娟。
林喜娟使勁點了點頭,咬牙道:“爸,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
“他答應不傷害我媽。”
林榮祥歎了口氣,緩緩點頭:“好吧,你說,怎麼演戲?”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面。”
“黃玉鳳和林喜岚,現在壓根不把我當回事。”
“我……我說啥,她們也都不會相信。”
“所以,你找我演戲,未必有用!”
陳學文淡笑:“我知道,你嗜賭成性,還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黃玉鳳和林喜岚,完全把你當成一攤爛泥了,肯定不會相信你。”
林榮祥頓時怒了,咬牙道:“她們還有臉說我?”
“黃玉鳳跟劉文淵勾搭這麼多年,連家門都不進,她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一輩子不找女人了?”
陳學文淡笑道:“我沒說這是你的錯。”
“相反,對我而言,你做的這些事,反而還是一個更好的借口!”
林榮祥愣住了:“什麼……什麼借口?”
陳學文笑道:“一個引她們出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