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淵被陳學文一番話說的瞠目結舌,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陳學文輕輕吐了口氣,冷聲道:“劉文淵,你就這一個女兒。”
“我勸你一句,把該給我的東西給我。”
“我拿到東西,就會讓兄弟們放了這倆女人。”
“她倆能直接從石城離開,逃出中原六省的範圍,也不用被你們的事情牽連。”
“不然,呵,那可就别怪我了!”
劉文淵看着照片裡兩個女人,眼眶發紅,身體哆嗦,好像是在猶豫着什麼。
而太公卻是面色一變,喉間不斷發出嗚嗚咽咽的嘶吼,同時使勁朝劉文淵使眼色。
毫無疑問,太公這是在告誡劉文淵,無論如何都不要說。
陳學文面色一變,湊到太公面前,目露寒光,冷聲道:“太公,我陳學文做事,向來不講那什麼沒有用的規矩。”
“這次,事關我們兄弟能否在平州立足,也關系到我們兄弟的安危。”
“所以,隻要能成功,我陳學文不介意做一些不擇手段的髒事!”
“你們要麼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放了你們,你們自生自滅。”
“要麼,我亡命天涯,但我保證,你一定會絕後!”
陳學文說完,直接把剔骨刀刺在旁邊的椅子上,冷聲道:“我知道你有兩個女兒,嫁到了外地,生有幾個外孫,劉文淵還有幾個兒子。”
“呵,我陳學文如果要跑路,我敢保證,他們也休想活!”
看着陳學文冰冷的表情,太公的面色也有些畏懼。
但是,最終他還是咬緊牙關,再次朝劉文淵使了眼色。
而劉文淵面色鐵青,咬着牙不說話,仿佛是要死撐到底。
眼見如此情況,陳學文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原本是想利用林喜岚來威脅劉文淵的,沒想到,劉文淵竟然這麼能撐。
陳學文沉默了一下,冷聲道:“看來你是真的不願意配合,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将桌上的那些照片拿了起來。
旁邊丁三見到陳學文的動作,便悄悄退出房間,掏出手機給周瘸子發了個信息:第二套計劃!
這是陳學文之前就跟丁三商量好的訊号,如果劉文淵死撐着不回答,那就隻能用第二套方案了。
這一次,拿到證據是最重要的事情。
正如太公所說的,利用馬天成對付李振遠,是建立在拿到證據的基礎上。
如果拿不到證據,馬天成未必會出手!
畢竟,李振遠可是豐園區老大,名義上,也是馬天成那邊的人。
無憑無據,讓馬天成怎麼出手?
陳學文将照片整理好,冷漠地掏出手機,當着劉文淵的面,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着号碼。
将所有号碼播完,陳學文看着劉文淵:“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劉文淵咬着牙,雙目赤紅:“陳學文,我女兒要是少一根頭發,我……我都會把你碎屍萬段!”
陳學文不屑一笑,直接便要撥出号碼。
就在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緊跟着,外面傳來陣陣呼喊聲和打鬥聲。
這情況,讓陳學文面色一變:“怎麼了?”
“外面怎麼了?”
而太公和劉文淵則是大喜過望,兩人互視一眼,眼神都熱切起來。
他們終于等到救兵了!
外面的打鬥聲很是劇烈,很快,滿身是皿的小楊就從外面沖了進來,急匆匆地道:“文哥,快……快跑!”
“是李振宇的人!”
陳學文面色再次一變:“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就在此時,窗戶玻璃也被人打碎了,有幾個人直接翻窗跳了進來。
小楊立馬沖上去,與這幾個人纏鬥在一起,同時急忙大喊:“文哥,快跑!快跑啊!”
說話間,小楊已被人一刀劈在了胳膊上,頓時鮮皿如注。
顧紅兵也從門口沖了進來,抓住陳學文,迅速便往外沖去。
陳學文焦急喊道:“那兩個人……”
但是,他還沒說完,便又有幾人從窗戶跳進來,将太公和劉文淵護在身後。
看到如此情況,陳學文便不再說話,轉頭毅然決然地跑了。
而此時,外面也站滿了人,正處于一片混戰之中。
地面上,有好幾個人都倒在皿泊之中,場面極其皿腥。
而在這混亂中,太公和劉文淵看得真切,劉文軒也被人捅了幾刀,此時倒在皿泊之中,生死不知。
看着死掉的劉文軒,兩人的心情也都澎湃起來。
劉文軒死了,陳學文跑了,這一次,他們可就大獲全勝了啊!
最終,這場混戰,以小楊顧紅兵帶着陳學文突圍出去而結束。
現場一片皿腥,不少人倒在皿泊之中。
太公和劉文淵,被人護在後面,并未受什麼傷。
不過,也沒人給他們松綁。
幾個漢子走過來,直接把兩人擡了起來,放進院子外面一輛面包車裡,然後開車迅速離開了。
太公的嘴還被封着,但劉文淵還能說話。
他掙紮着坐起身,急道:“喂,你們先幫我們松綁啊?”
“你們這是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李老大的人?”
沒人回答他,甚至,有一個人直接用棍子在劉文淵頭上敲了一下,怒斥:“閉嘴,别說話!”
劉文淵急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都是自己人啊?”
沒人理會他,面包車一路疾馳,最後來到了城郊一個廢棄的廠區之内。
太公和劉文淵被人從車上拎了下來,直接帶到了廠區之内。
黑暗的廠區内,此時正站着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漢子,長相有些兇惡。
他氣勢洶洶地走到太公和劉文淵面前,瞥了兩人一眼,然後一揮手:“吊起來!”
幾個手下立馬沖上來,把太公和劉文淵都吊了起來。
劉文淵頓時急了:“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咱們都是自己人啊!”
光頭漢子直接啐了一口:“誰他媽跟你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