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荷家,廚房。
夏芷蘭一個人站在竈台前發呆。
她想親手做頓飯給陳學文拿去,但她真不會做啊。
以前見過夏青荷做飯,但那也隻是看看而已。
“怎麼做呢?”
她來來回回地踱步,想來想去,覺得做菜還是太麻煩了,最終決定還是做碗面條。
她接了一鍋水,放在竈上,然後,直接将面條扔進鍋裡,打開火開始燒。
……
中午時分,陳學文坐在病床上看書,旁邊小楊賴猴六指兒三人正在鬥地主,其他人下樓吃飯了。
小楊賴猴六指兒三人,也不賭錢,就是輸了得在臉上貼紙條。
而小楊現在貼的滿臉都是,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陳學文在旁邊看得是無語至極。
賴猴六指兒這倆家夥,都是做賊的慣犯,随便偷個牌藏個牌,簡直易如反掌。
小楊到底是多想不開啊,竟然跟他倆一起打鬥地主?
正無聊着,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陳學文立馬來了精神:“快開門,肯定是二勇他們帶飯回來了!”
陳學文包紮成這樣,暫時還下不了樓,隻能讓人帶飯上來。
小楊這把牌眼看要輸,聞言立馬把手裡的撲克一扔:“哦,吃飯喽,不玩喽!”
說着,他一邊起身抹去臉上的紙條,一邊跑去開門。
房門打開,小楊直接愣住了。
陳學文還沒看到外面的情況,催促道:“快進來啊,餓死人了!”
小楊連忙側身讓開,陳學文此時才發現,門口站的不是李二勇等人,而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裙,長相絕美,面帶微笑的女孩子。
屋内賴猴六指兒正在收拾撲克,見到這女孩進來,也是吓了一跳,連忙蹦了起來。
在衆人詫異中,女孩走進了病房。
“還沒吃飯嗎?”
“剛好,我給你帶了面條。”
女孩将手中的飯盒放在床頭。
陳學文看着女孩,有些懵圈:“不是,你……你誰啊?”
女孩一愣:“你不認得我了?”
陳學文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啊。
女孩這才想起來,連忙道:“我是夏芷蘭啊!”
“我……我今天沒化妝!”
陳學文頓時瞪大了眼睛,盯着女孩看了半晌,終于辨認出了五官。
但是,他也直接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前兩次見面,夏芷蘭都畫的濃妝,看上去就跟小太妹似的,看着也沒有什麼驚豔的感覺。
今天這不施粉黛,反而顔值提升了很多。
此刻的夏芷蘭,雖然沒有那位豔絕六省的夏青荷的韻味,但在顔值上,她絕對要勝過一籌的!
他終于明白胡長生之前說的話,夏芷蘭,長相是絕對沒得挑剔的!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不過,這情況,卻給了陳學文極大的壓力。
他看了看旁邊的飯盒,低聲道:“那個,我……我兄弟們去打飯了……”
夏芷蘭搖頭:“外面做的飯,怎麼能跟家裡自己做的飯比呢?”
說着,她把飯盒往陳學文面前一推:“這是我親手做的,嘗嘗?”
陳學文:“這……這……我還有三個兄弟……”
不等他說完,小楊三人立馬蹿出了房間。
“文哥,你們聊,我尿急!”
“我屎急!”
“我……我屁急……”
三個人,一個蹿的比一個快,很快就沒影了。
甚至,他們還很貼心地把房門給關上了。
陳學文:“……”
夏芷蘭和陳學文獨處一室,面色也有些绯紅。
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把飯盒遞給陳學文:“嘗嘗,我炖了倆小時呢!”
陳學文實在拗不過,隻能接過飯盒:“夏小姐,其實……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我的傷不嚴重,我也沒那麼脆弱,我吃外面的飯沒事。”
“不能耽誤你的時間……”
一邊說,一邊打開飯盒。
可是,看到飯盒裡的東西之後,陳學文傻眼了。
他原以為夏芷蘭是煲了什麼湯之類的,畢竟炖了倆小時。
可是,現在這飯盒裡面,黏糊糊白花花一坨一坨的,壓根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陳學文盯着飯盒看了半晌,低聲問道:“夏小姐,勞駕問一下啊。”
“你……你炖的這是什麼?”
夏芷蘭:“面條啊。”
陳學文:“啊!?”
他第一次聽說面條還能用炖這個字來做的!
面條炖倆小時?那還能吃嗎?
而且,這哪有面條的樣子啊,這看着明顯是面疙瘩啊!
夏芷蘭卻是一副期待的模樣,甚至還把筷子遞到陳學文手中:“我第一次做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快嘗嘗。”
陳學文:“……”
這還用嘗嗎?肯定不合我胃口啊?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啊。
畢竟,之前馬天成可是過來交代過的。
他不一定非要喜歡夏芷蘭,但至少,也不能傷了她的心!
陳學文拿着筷子,夾了一個面疙瘩,塞進嘴裡,嘗試着咬了一口。
外面煮熟了,但面疙瘩裡面,還是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夏芷蘭一臉期待:“怎麼樣?好吃嗎?”
陳學文:“嗯,唔……好……好吃……”
夏芷蘭:“那你多吃點啊。”
“多吃點才能好得快!”
陳學文:“……”
你這是怕我死得慢吧!
這種黑暗料理,陳學文哪敢再吃。
強行把那面疙瘩咽下去,陳學文連忙道:“那個,夏小姐,其實……其實我不太餓。”
夏芷蘭面色有些黯淡:“你騙我,剛才進門的時候,你就說餓死了。”
“是……是不好吃吧?”
陳學文看着夏芷蘭的表情,心裡有些慌了,隻怕把這個大小姐惹哭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把飯盒放在旁邊,沉聲道:“夏小姐,首先呢,我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不過,有件事,我……我還是想先跟你說清楚!”
夏芷蘭:“我知道,我們的婚姻,隻是形式嘛……”
陳學文擺手:“不是這件事。”
“我要說的,是昨晚咱倆被人偷襲的事。”
“其實……其實……”
陳學文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咬牙道:“其實昨晚那件事,跟你沒有多大關系,跟梁鵬也沒有多大關系。”
“所有一切,都是你爸一手策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