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帆是一個職業賭徒,主要混迹在禦尊這邊。
每天生活,就是以賭為生。
他也曾經闊氣過,但那也都是過去了。
後來輸光了家産,輸光了一切,連老婆孩子也離他而去。
但他卻依然沉迷于賭博,甚至偷了老娘的養老錢來賭博。
為了賭錢,他有一次還悄悄拿走了老宅的地契,想要抵押,但被人發現了。
因為這事,老娘被氣的癱瘓在床。
而他卻從不回家照顧,每天都是想盡辦法弄點錢,繼續進去賭博。
這天,他遇到了一個貴人。
那是一個矮個男子,竟然借給了他一萬塊,讓他去賭博。
當然,這也是高利貸,但周順帆已經不是第一次借高利貸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背了多少高利貸了。
就連那些放沖的人,也不願借錢給他了。
這個人願意借錢給他,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瞎了眼,竟然不知道他的情況。
他拿了一萬塊,立馬跑進禦尊,結果,不到三個小時,就輸的清潔溜溜。
走出禦尊,他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又去找那個人借錢。
結果,對方這一次又爽快地給他拿了兩萬塊。
周順帆簡直快高興死了,拿着錢再次進了禦尊。
而這一次,周順帆手氣爆發,竟然在裡面赢了。
這次他在裡面足足玩了兩天,拼殺兩天之後,兩萬變成了六萬。
周順帆意氣風發地走出禦尊,結果剛出門就被人堵上,六萬塊全部被那些債主給搶走了。
這些放沖的人,其實都派人在賭場盯着呢。
哪個拿錢的人赢了,他們都會堵在門口,先把自己的錢要回去。
周順帆幾乎快氣死了,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來了,可該赢了呢,結果本金全部被之前的債主搶走,這豈不是要讓他斷了機會?
他連忙再次跑去找那個矮個男子,想要再借點錢去賭。
矮個男子這一次并沒有爽快地給錢,而是拿着之前的單據說道:“老周,你已經從我這兒拿了三萬了。”
“你再想拿錢,就得拿東西抵押。”
“我這錢,可不能亂放啊!”
周順帆哭喪着臉:“我……我沒有東西抵押,我這手氣也開始興了,你借我兩萬,不,一萬就行。”
“我肯定能赢回來,肯定能的!”
矮個男子搖了搖頭:“沒有抵押是不行。”
“對了,你老宅不有個地契嘛。”
“你要能把地契拿來抵押,别說一萬,十萬二十萬都沒問題。”
周順帆瞪大了眼睛,那地契,最多值六七萬。
矮個男子這是不知市價啊,竟然能借十萬二十萬?
周順帆的心頓時活絡起來。
拿地契抵押二十萬,回頭赢了,那就不說了。
輸了,至少留十萬給家裡,刨去地契,還能賺三四萬呢。
他思索了一會兒,立馬道:“那這樣吧,我回去試試。”
周順帆當天晚上便回了家,但到家之後,卻直接被前妻趕了出去。
現在是前妻帶着孩子,在家裡照顧他老娘。
而那地契,老娘也留給了前妻。
周順帆沒辦法,隻能在附近溜達了一會兒。
等到淩晨時分,所有人都睡着了,他才悄悄爬進屋裡,将地契偷了出來。
第二天,周順帆立馬跑去找到矮個男子。
而矮個男子還真的說到做到,直接給他拿了二十萬。
周順帆拿着二十萬,激動至極。
中午禦尊開門,他就立馬拿着二十萬進了禦尊。
起初他還有所控制,打算赢一些就走。
但是,今天他的手氣就沒那麼好了。
最先拿出來的那十萬,不到天黑就輸的精光。
而此時的他,眼睛都紅了,原本打算拿回家的十萬,也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繼續開始下注開始賭。
這十萬,也沒能掙紮多久。
淩晨一點多,周順帆把二十萬輸的一幹二淨。
看着荷官把最後一枚籌碼拿走,周順帆崩潰了,直接在賭場裡大吼大叫起來。
而很快,他就被人按住扔了出去。
這種情況,在賭場裡很常見,輸多了的人,經常會做這樣的事。
周順帆被人打了一頓,扔到了後巷裡。
他艱難地爬起身,滿臉絕望地走出巷子。
結果,剛出來,便遇到了那個借給他二十萬的矮個男子。
周順帆被兩個人架着按進了車裡,車輛迅速駛離此地,最後來到一個地下室。
矮個男子将周順帆的欠條往桌子上一擺,平靜道:“說吧,怎麼還錢?”
周順帆哭喪着臉:“我……我真沒錢啊……”
矮個男子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沒錢。”
“所以,我給你想個辦法,幫你把這筆錢還上!”
周順帆不由一愣:“什麼……什麼辦法?”
矮個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放在他面前:“把這張紙上的東西抄一遍。”
周順帆看了一眼,這紙上面,寫的竟然是一封遺書。
而最關鍵的是,遺書竟然是以他的口吻寫下來的,寫的禦尊的荷官出老千,把他的錢全部赢走,他走投無路,所以才要自殺。
“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周順帆慌了,他突然察覺,對方這是打算要他的命啊。
矮個男子笑了笑:“讓你幫個忙。”
“把這個抄寫一遍,一會兒,再從禦尊的樓頂跳下來,咱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
周順帆面色大變:“這……這不行,這不行!”
“禦尊十幾層樓高,跳下去死定了!”
矮個男子冷笑一聲:“二十萬,也夠要你的命了!”
周順帆面色慘白:“這……這錢我會還的,你們……你們饒了我吧……”
矮個男子冷笑一聲:“不要騙自己了,你欠我的是二十三萬。”
“你應該知道,你沒本事還這個錢。”
“從禦尊跳下去,這二十三萬,我給你抹賬。”
“你的地契,我還給你前妻。”
“我還會給你前妻留五十萬,讓她能夠養你孩子和老娘。”
說着,矮個男子拍了拍周順帆的肩膀:“兄弟,你這輩子沒給過她們什麼東西,你就不愧疚嗎?”
“反正你是死定了,何不配合點呢?”
“用你一條命,給她們留點東西,挺值得啊!”
周順帆看着遺書,眼睛逐漸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