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平州一個報社,兩個服務員看了看四周無人,悄悄走進報社。
雖然已是淩晨時分,但報社裡面依然坐着幾個男子。
見到兩個服務員進來,其中一個男子立馬便迎了上來:“怎麼樣?拍到了沒?”
兩個服務員立馬點頭,從身上掏出隐藏的微型攝像機,交給幾個男子。
這幾個男子立馬開始忙碌起來,開始在現場清洗照片。
而就在他們緊張忙碌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背後已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那兩個服務員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張嘴想喊,卻被人直接捏住了脖子。
那幾個男子聽到動靜,轉頭看來,卻發現後面已經站了二十幾個人了。
這二十幾個人,有人拿着長長的砍刀,有人肩膀上扛着鋼管,還有人手上戴着虎刺,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見到如此情況,這幾個男子頓時慌了。
帶頭的男子一邊手忙腳亂地将後面的底片照片之類的壓住,一邊陪笑道:“各位,這……這是幹什麼?”
“我們這是報社,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二十幾個人,帶頭的正是胡東陽。
他手裡拎着一把匕首,一邊用匕首刮着頭皮,一邊揮手道:“誰要你值錢的東西了?”
“快,繼續幹活兒,辦正事!”
帶頭男子讪笑:“大哥,我們……我們這就是普通工作,您們這……”
此時,胡東陽後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我就是讓你做你的本職工作!”
“怎麼,連這也不會嗎?”
衆人此時方才注意到,門口還站着幾人。
而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青年,赫然正是陳學文。
看到陳學文,那倆服務員頓時反應過來,面色頓變,顫聲道:“陳……陳學文!?”
報社内其他人雖然不認識陳學文,但這一下也立馬知道來人是誰,也自然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首男子立馬轉身想把那些底片和照片毀掉,但胡東陽卻快他一步,直接上來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這男子還想起身,卻被胡東陽用匕首抵着脖子,立馬老實了。
至于其他幾個男子,也直接被胡東陽的手下全部控制住了。
為首男子頓時面色慘白,顫聲道:“陳老大,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就是普通報社編輯,哪裡得罪您了?”
陳學文走到屋内,看了為首男子一眼:“王主編對吧?”
為首男子哆嗦着點了點頭。
陳學文揮了揮手,旁邊賴猴立馬把手機遞到王主編面前。
手機上有一張不太清晰的照片,照片照的是一個宅子的大門。
看到這宅院,王主編面色大變。
因為,這正是他家啊!
“陳老大,這……這什麼意思?”
“你……我……我怎麼得罪您了?”
王主編說話都開始哆嗦了。
陳學文搬了個椅子坐下,平靜道:“我這個人呢,不太喜歡廢話。”
“别跟我說什麼有仇沒仇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心裡門兒清。”
“所以,咱倆也别扯那些沒用的!”
“照我說的去做,保你一家平安。”
王主編面色慘白,良久後才低聲道:“陳老大,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妻兒……”
陳學文冷聲道:“我做事,不講究這些。”
“我這個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别挑戰我的耐心!”
說着,他又指了指旁邊幾個男子:“你們也一樣。”
“你們幾個家門口,也有我的兄弟守着呢。”
那幾個男子面色也頓時變了,不約而同看向王主編。
王主編面色慘白,最終隻能老老實實地點頭:“陳老大,你說吧,讓我們做什麼。”
陳學文:“先把照片都給我洗出來。”
王主編一愣,他以為陳學文要銷毀這些照片呢,沒想到,陳學文竟然還要把照片洗出來。
見沒人做事,陳學文皺眉:“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王主編幾人這才回過神,連忙手忙腳亂地開始洗照片。
王主編心裡有些猶豫,思索着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這些底片全部毀掉。
他不知道陳學文到底要做什麼,但現在,想坑陳學文,肯定不太可能。
把照片毀了,陳學文也做不了什麼,他也能跟丁慶盛交代了。
而就在此時,陳學文卻再次開口:“對了,做事小心點,别把底片搞曝光或者毀了。”
“這些照片,可關系到你們家人的性命。”
“千萬别出差錯了!”
這話,讓王主編徹底斷了念想,隻能老老實實地把照片全部洗了出來。
那兩個服務員還真的拍了不少照片,加在一起有一百多張。
而且,他們拍的,還都是一些比較過火的照片。
其中還有一些利用借位手法拍出來的照片,好像是陳學文或者夏芷蘭,跟那些明星有什麼接觸似的。
陳學文看着這些照片,也是暗暗心驚。
得虧發現了這些照片,不然,把這些照片發出去,他和夏芷蘭的名聲可要毀掉了。
他将所有照片放在一起,然後,将這些照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最後,他從中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王主編:“用這幾張照片當封面。”
王主編看了看這幾張照片,這是通過借位的手法,拍到陳學文和夏芷蘭跟那些明星們好像有接觸的畫面。
王主編有些懵圈,遲疑着不敢接。
陳學文瞪了他一眼:“沒聽到我的話?”
王主編哭喪着臉:“陳老大,這……這我們哪敢發啊。”
陳學文冷聲道:“我讓你發,你就發!”
說着,他直接将照片塞到王主編手裡,冷聲道:“我知道,他們找了不止你們一家報社,還找了别的媒體。”
“你把這些照片,發給其他媒體,讓他們跟着一起報道!”
王主編一臉茫然,不知道陳學文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照片發出去,他和夏芷蘭明天的訂婚宴,那不得被人唾罵?
但是,被刀架着脖子,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照做,按照陳學文的吩咐,把這些照片發給了其他媒體。
同時,他也在陳學文的監督下,開始排版做新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