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看着陳學文身上厚實的羽絨服,微微舒了口氣。
自從上次被撒拉弗偷襲之後,陳學文就讓人着手做了這件特制的衣服。
以前陳學文隻有在出去做事,跟人硬拼的時候,會做一些防備,比如說在身上要害部位裹一些黃牛皮什麼的,防止要害部位被人刺傷。
但上次的偷襲,讓陳學文清楚明白,自己可能随時都會被人偷襲。
所以,他便找人做了這件特制的衣服。
衣服裡面,裝了一層厚實的黃牛皮,極其堅韌,普通的武器,根本難以刺穿。
有了這件衣服,即便遭遇襲擊,陳學文也能防備一二。
再者,這衣服裡面,也特意藏了幾個口袋,能用來藏一些石灰或者辣椒粉之類的物品,也是陳學文用來反擊的武器。
實力不夠,裝備來湊,這就是陳學文做事的風格!
正在兩人閑聊的時候,突然,陳學文桌上的電話響起。
陳學文看了一眼号碼,顯示的正是洪章省老大王建成的号碼。
他接通電話聽了一會兒,不由一臉訝然:“怎麼會這樣?”
丁三在旁邊,也是滿臉好奇。
等陳學文挂了電話,他連忙問道:“什麼情況?”
陳學文道:“南部五省的老大,現在突然聯系咱們這邊,要拿錢把他們的手下贖回去。”
之前南部六省進攻八省聯盟和南湘省的時候,不少人被俘虜。
陳學文原本是打算這些人不付贖金的話,就把這些俘虜折磨一番,在過年前把他們放回去。
但是,後來陳學文用計,讓趙炳權把他的人贖回去之後,就改變了原來的主意。
他在過年前降價,隻要每省出兩千萬,他就把俘虜放回去。
這其實就是專門用來離間五省老大和黃奇俊的,因為,五省老大肯定不會出這錢,他們肯定要去找黃奇俊要錢。
而黃奇俊肯定也不會給這筆錢,所以,最終結果,隻會讓他們鬧掰。
事實上,一切也都如陳學文預料的那樣。
南部那五省老大跟黃奇俊發生了肢體沖突,為此事,五省老大甚至告到了海外青幫的總舵,跟黃奇俊徹底鬧掰。
但縱然如此,黃奇俊也是一毛不拔,而五省老大也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覺得這錢應該是黃奇俊給,他們就是不付錢。
所以,這件事也一直拖延到了現在,那五省的俘虜都還沒放回去。
誰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五省老大突然湊了一個億出來,要求八省聯盟這邊放人。
這個消息,就讓陳學文很是疑惑了。
黃奇俊肯定不會出這筆錢啊,那這一個億是從哪兒弄來的?
丁三聞言,也是滿臉詫異:“難不成是這五個老大在一起湊了這筆錢出來?”
陳學文搖了搖頭,如果五省老大真的願意湊這筆錢出來,那就不會讓這些手下留在八省聯盟這邊過年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看向丁三:“問下黃二行,南部六省那邊,最近有什麼特别情況沒有。”
丁三點頭,掏出手機給黃二行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挂了電話,看向陳學文:“黃二行那邊也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南部六省,最近也沒有什麼特别情況。”
“五省老大一直把責任推到黃奇俊身上,讓那些被俘虜手下的家人去找黃奇俊讨說法。”
“而那些被俘虜手下的家人,倒是鬧得有點兇了。”
“畢竟,這些人沒有回去過年,他們的家人,很是接受不了這種事。”
陳學文皺起眉頭:“一點特别情況都沒有?”
丁三:“别的特别情況沒有,但黃二行說了個情況。”
“就是南部六省,最近違禁藥品還是挺缺的。”
“不少長期使用違禁藥品的人,最近好像都買不到貨了。”
聽聞此言,陳學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他知道,違禁藥品生意,是海外青幫一個很重要的生意,也是他們一項很重要的資金來源。
海外青幫掌控南部六省,就不斷地将違禁藥品運到南部六省去售賣,南部六省也是海外青幫一個極其重要的銷貨場地。
甚至,就連其他省份不少違禁藥品,也是從南部六省散出來的。
現在,突然這些違禁藥品供應不上,那這其中就有問題了。
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讓黃二行去查一下,看看南部五省這些人,最近是不是暫停了接收海外青幫供貨!”
丁三一愣,旋即低聲道:“文子,你的意思是,南部五省的老大,以這件事為要挾,逼迫海外青幫給他們出了這一個億的贖金?”
陳學文緩緩點頭:“極有可能。”
“這種生意,對海外青幫來說,極其重要。”
“南部五省老大極有可能暫時停止收貨,用來要挾海外青幫,所以海外青幫迫不得已,給他們出了這筆錢。”
丁三恍然大悟,立馬點頭:“你别說,這倒是個調查方向。”
“我現在就讓黃二行去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