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六點,陳學文将所有手下全部召集過來,在那個酒店給梁啟明餞行。
這一頓飯,陳學文這邊鬧得聲勢很大,可謂是搞足了排場。
小楊跟随在梁啟明身邊,這兩天時間,他基本都沒怎麼露面,主要就是跟随在梁啟明身邊學本事。
陳學文也不知道小楊學的到底怎麼樣了,不過,按照梁啟明的說法,小楊還是很有天賦的,進步讓他很滿意。
這個答案,也讓陳學文心裡安穩許多。
因為,之前梁啟明說過,隻要小楊好好學,三天時間,雖然不能讓小楊擊敗呂金坡,但想阻攔呂金坡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難事。
也就是說,現在的小楊,已經可以阻擋呂金坡片刻了。
這對陳學文來說,便是最大的好事了。
遇上呂金坡,至少還有一戰之力,而不是被單方面碾壓啊。
吃過飯,陳學文便帶着幾個手下,親自将梁啟明送到火車站。
梁啟明拎着一個背包,告别陳學文等人,登上火車。
火車緩緩駛離站台,小楊跟着跑了一段時間,依依不舍地跟梁啟明告别。
将梁啟明送走,陳學文便帶着幾個手下離開火車站,開車往回趕去。
從火車站到老廣場,差不多三十分鐘的路程。
陳學文幾人開着車,在經過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時,小巷裡面突然迎面沖出來一輛車,直接擋住了陳學文的路。
陳學文打算倒車,可此時,後面也有一輛車迅速駛來,擋住退路。
一時間,兩輛車把陳學文的車夾在中間,讓陳學文進退不得。
陳學文面色一變,立馬下車,警惕地四處看去。
此時,上方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姓陳的,别看了。”
“侯老五的手下,已經被我的人攔住,趕不及來幫你了!”
陳學文擡頭看去,隻見巷子邊的牆頭上,正站着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赫然正是數日未曾露面的呂金坡!
呂金坡冷笑道:“老子等了足足三天,終于等到梁啟明離開了。”
“今晚,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随着呂金坡的聲音,兩邊巷子裡,同時走出來十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着中間的陳學文圍了過去。
陳學文幾個人,直接陷入了包圍之中,情勢危急。
眼見如此情況,陳學文身邊幾人也是面色變了。
小楊握緊拳頭,死死盯着呂金坡,咬牙道:“小孔,你們保護文哥突圍!”
“我給你們斷後!”
旁邊幾個人,立馬将陳學文護在中間,準備帶陳學文離開。
呂金坡一聲冷笑:“突圍!?”
“哼,今晚你們幾個王八蛋,都他媽得死在這裡!”
說着,他直接從牆頭上跳下來,倨傲地盯着面前的小楊。
“手下敗将一個,還敢來送死!”
“今晚,我就先殺你!”
呂金坡一聲冷喝,右腳猛然蹬地,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沖向了小楊。
小楊之前畢竟跟呂金坡交過手,自然知道呂金坡的力量到底有多強悍。
他也不敢與呂金坡正面交鋒,隻能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過呂金坡這正面一撞。
而呂金坡一擊不中,右手便猛然回擊,一個肘擊,重重砸向小楊的頭部。
小楊擡起右手,迅速格擋呂金坡的肘擊。
然而,他的力量和呂金坡相差實在太大。
雖然擋住了呂金坡的胳膊,但卻敵不過呂金坡強大的力量,呂金坡這一下,依然朝他撞去。
小楊驚覺不對,連忙用力把呂金坡的胳膊往下一拉,這一下才算沒有撞到他的頭部,但也撞在他的肩膀,将小楊撞得一個踉跄。
呂金坡眉頭一皺:“三天沒見,你實力進步不少啊。”
小楊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更加冰冷了。
他緩緩伸出雙手,擺好架勢,死死盯着呂金坡。
呂金坡不屑一笑:“花拳繡腿,找死!”
一聲冷喝,呂金坡再次沖了上去了,右手自下而上,肘部正撞小楊兇口。
小楊這次再不敢用單手格擋,而是雙手齊出,算是擋住了呂金坡這一擊。
呂金坡輕咦一聲,但手腳卻不停頓,迅速出手襲擊。
小楊也全力抵擋,雖然被呂金坡打的節節敗退,但呂金坡想在短時間内擊敗他,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呂金坡和小楊戰在一起,另一邊,呂金坡那些手下也沒閑着,紛紛掏出武器,朝陳學文這邊圍了過來。
陳學文身邊幾人,也都掏出武器,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雙方虎視眈眈地互相盯着,突然,呂金坡一個手下怒喝一聲,兩邊二十多個人,立馬拎着武器沖了上去。
陳學文身邊幾人不由握緊了武器,做好上去拼命的準備。
不過,就在這些人沖過來的時候,情況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陳學文身邊幾人,突然同時把手伸進了衣服裡,從衣服裡掏出來一個塑料袋。
衆人随手一揮,那塑料袋當中,立刻飛出一陣煙霧,朝着兩邊衆人灑了過去。
兩邊的人見狀,不由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驚呼:“操,是石灰!”
最前面幾人首當其沖,直接被石灰迷了眼睛。
不過,這巷子畢竟不寬,後面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沖上來。
眼見如此情況,這些人紛紛後退,同時掏出眼鏡戴上,遮擋石灰。
遠處呂金坡見狀,直接冷笑:“陳學文,你他媽真是黔驢技窮了?”
“每次都是這一招,你以為老子沒有防備嗎?”
“今晚,你他媽就算全身都是石灰,也得給我死在這裡!”
陳學文看了呂金坡一眼,突然笑了:“呂金坡,你真以為我隻有這點招數,就敢孤身犯險引你出來嗎?”
這話讓呂金坡一愣,他心裡突生不妙的感覺,沉聲道:“你……你什麼意思?”
陳學文看了看對面的巷子口,輕聲道:“或者說,你真以為梁先生已經離開平城了嗎?”
随着陳學文的聲音,巷子另一端,有一人騎着摩托車駛來。
這人,赫然正是梁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