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東省,靈佛市,一個廢棄廠區内,黃奇俊帶着剩下的保镖,正潛藏在廠區内。
不遠處停着幾輛車,其中一輛面包車上,裝着兩個木箱子,裡面放的正是梁啟明父母的屍骨。
這次梁啟明祖墳被刨的事情,正是黃奇俊做的。
因為,現在他隻有這一個方法,能把梁啟明引走了。
這個方法,也是方茹給他出的。
當時知道這個方法的時候,黃奇俊是直接否定了這個方法的,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刨了梁啟明的祖墳,那梁啟明絕對與他不共戴天,他可不想招惹這麼一個強悍的人物。
但現在為了省錢,也為了撒拉弗能順利殺了陳學文,他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就帶着一群手下刨了梁啟明的祖墳。
而且,為了能逼迫梁啟明回來,他特意把梁啟明那些長輩的屍骨全部打碎,又将梁啟明父母的屍骨帶走。
現在,他這邊是做到了,就等撒拉弗那邊動手了。
接到手下傳來的信息,黃奇俊也是大喜過望。
他立馬給撒拉弗的人打去電話,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
然而,撒拉弗那邊卻告訴他,現在陳學文已經回了賓館了,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而且,撒拉弗那邊的意思也很明顯,梁啟明現在隻是留在機場,不代表他已經離開了湘州市。
為了保證狙擊者的安全,撒拉弗覺得還是等梁啟明坐上飛機離開之後,再讓狙擊者動手比較适合。
畢竟,梁啟明還沒坐上飛機,若是他們現在動手,梁啟明也能立馬趕去湘州市,搜尋狙擊者,這不利于狙擊者的安全。
聽撒拉弗這麼一說,黃奇俊也是沒有辦法。
他也清楚,梁啟明還沒上飛機,始終是個隐患。
所以,他也隻能讓自己的手下繼續盯着,等待梁啟明上飛機。
同時,他也讓自己另一批手下,立刻着手安排離開華夏的事情。
今晚,梁啟明上了飛機,撒拉弗就會動手,而他也就必須立刻離開了。
因為,一旦梁啟明回到靈佛市,那他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心裡也是非常忐忑的,隻想盡快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然後離開華夏,他現在是一分鐘都不願在這邊多待了。
……
湘州市,陳學文居住的酒店。
這個酒店,是陳學文提前就跟林宇良商量好的住處,但是沒有對外公布。
不過,陳學文的手下,早已提前進入這家酒店,做了部署和安排。
甚至,現在這酒店裡的一些服務員,都是陳學文這邊的手下。
酒店裡還有不少地方,也做了特别的布置,是陳學文專門做出來的陷阱,就是為了埋伏撒拉弗的人。
陳學文回到酒店之後,便第一時間帶着幾個手下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也是他的手下提前過來勘察了好幾遍的,以确保這房間裡沒有任何竊聽器,或者是其他可能存在的危險。
不僅如此,就連房間的門窗,也都是專門加固過的,窗戶全部是用護窗封鎖着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能從窗戶溜進房間,襲殺陳學文。
坐在房間裡,陳學文立馬将梁啟明祖墳被刨的事情跟衆人說了一遍。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陳學文是跟梁啟明林宇良等人坐一車的,丁三等人是坐在後面車上的。
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梁啟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得知這個情況,衆人不由都脫口大罵起來。
畢竟,刨人祖墳,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顧紅兵也是拍着桌子罵個不停,旁邊的小楊忍不住了:“紅兵,你這麼激動幹嘛啊?”
“你們以前不是下墓倒鬥的嘛?”
“這事你們沒少幹吧!”
衆人紛紛看向丁三和顧紅兵,這倆人以前在北境倒鬥,惹上徐一夫的侄子,被人追着一路跑到京城才算保住一條命。
後來雖然沒幹這種勾當了,但以前倒也沒少幹啊。
顧紅兵面色不改,拍着桌子道:“我們那能一樣嗎?”
“我們倒的,那是古代人的鬥,離現在最近的,至少也得幾百年了。”
“先别說這些人有沒有後人留傳到現在了,就算真的有後人留傳到現在,估計那些後人,比我們更想把他們的墓刨了呢!”
“再說了,我們那也不叫刨人祖墳啊,我們那叫把古代的文化,重新煥發光彩,這是正當事。”
衆人:“……”
你他媽倒是挺會說話啊!
丁三尴尬一笑,旋即皺眉道:“文子,梁啟明現在走了,那撒拉弗的人,估計也要動手了。”
“咱們這邊,要不要加強點安保?”
陳學文搖了搖頭,輕笑道:“三哥,你真以為梁先生已經走了?”
丁三一愣:“沒走嗎?”
陳學文:“梁先生現在就算回了靈佛市,也找不到黃奇俊,尋不回他父母的屍骨。”
“所以,他回不回去,差别不大!”
衆人都是愕然:“那……那他剛才怎麼去機場了?”
陳學文:“那是做給黃奇俊和撒拉弗的人看的。”
“梁先生不去機場,撒拉弗的人,不一定敢動手!”
“所以,梁先生必須做出離開的樣子,撒拉弗才敢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