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占東沉默着不說話,旁邊向雪琴忍不住急道:“到底怎麼樣啊?”
“納蘭家什麼時候能幫咱們把定安放出來啊?”
薛占東面色陰沉,低聲把納蘭徵說的話跟向雪琴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這話,向雪琴直接怒了,破口罵道:“他說的倒是輕巧,可關在裡面的不是他兒子,他當然不着急。”
“咱們能不急嗎?”
“咱們兒子從小沒吃過苦,現在被關在這裡面,還不知道在裡面吃多少苦呢……”
說着,她都忍不住開始哭起來了,她對這個兒子是真的溺愛啊。
薛占東也是面色鐵青,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些事情,他擔心更麻煩的事情發生。
畢竟,以陳學文的手段,不可能隻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兒子進了拘留所,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别人不清楚,但他很清楚,他兒子這些年,可不僅僅隻是玩弄一些女孩子那麼簡單,手裡也沾了不少人命,最關鍵還經常使用違禁藥品。
要是把這些事情查出來,那他可就完蛋了。
所以,他是真的一刻都不願自己的兒子在裡面多待!
想到這裡,薛占東深吸一口氣,道:“納蘭先生,您也知道,我跟陳學文之間,其實是無怨無仇的。”
“陳學文也很想讓我幫他做事,為此,之前還派了丁三來找我拉關系。”
“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就這一個兒子,他也是我唯一的軟肋。”
“他要出什麼事,那我……那我掙再多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啊!”
他沒有往下多言,但意思很明顯,薛定安是他唯一的軟肋。
現在,陳學文抓住了他的軟肋,如果納蘭家不幫他處理這件事,那接下來,他也隻能聽從陳學文的命令了。
說白了,他現在已經開始威脅納蘭徵了。
如果納蘭家不幫他,那他隻能選擇投靠陳學文,幫着陳學文對付納蘭家了。
納蘭徵聽出薛占東的話外音,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冷:“老薛,你也别着急,你幫我們做事,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
“這件事,不隻是針對你,也是在針對我們,我肯定要幫你。”
“這樣吧,我找人想想辦法,一會兒給你回複。”
薛占東連忙道:“多謝納蘭先生。”
挂了電話,薛占東眼中卻是閃過一陣陣的寒芒。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威脅納蘭徵,估計納蘭家是真的不把他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而當他威脅了納蘭徵之後,納蘭徵才答應想辦法,由此可見,納蘭家,是真的把他們當下人使喚,而不是當合作夥伴啊。
這一刻,薛占東心裡不由有些後悔了。
他再次開始在心裡面思索,跟納蘭家的合作,真的是正确的選擇嗎?
挂了電話,薛占東焦急地等待了大概半小時,納蘭徵終于再次打來電話。
薛占東接通電話,立馬緊張地道:“納蘭先生,怎麼樣了?”
納蘭徵道:“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想走關系解決這件事,不太容易。”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證人和受害者改口,隻要讓受害者承認她是跟你兒子正常戀愛,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薛占東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以前遇上這樣的事情,他也都是選擇讓受害者改口。
可問題是,現在他都見不到證人和受害者,怎麼讓人改口呢?
陳學文帶着這麼多人守在執法隊的門口,明顯就是在防備他們偷偷進去見證人和受害者的。
而且,陳學文明顯也動用了很多關系,推動着這件事。
這個時候,他又如何能見得了證人和受害者?
薛占東低聲道:“納蘭先生,我明白這些。”
“可問題是,證人和受害者,現在都在執法隊裡,我……我見不到他們,怎麼讓他們改口啊?”
納蘭徵輕聲道:“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一會兒你喬裝打扮一下,會有人把你送進執法隊,安排你們去見一見那十幾個證人。”
“你盡量讓那些人改口,就說你兒子談論的人不是那個周倩倩。”
“還有,你還能見一見周倩倩。”
“你想辦法說服她,讓她不要再告了!”
聽到這話,薛占東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隻要能見到證人和那個周倩倩,我肯定能讓他們改口!”
這一點,薛占東很有自信,他解決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那些所謂的證人,其實都是與他們關系不錯,甚至有合作的一些人的子嗣,這些人好拿捏。
而且,喝醉酒吹牛說的話,那是随時可以推翻的。
真正麻煩的,其實是讓周倩倩改口。
不過,這對薛占東來說,也不是難事。
女人嘛,隻要錢給夠了,什麼事情都能談!
至于錢這東西,他薛占東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