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這番話說出來,現場衆人頓時都哄笑起來,就連青眼狼也忍不住笑了。
沒辦法,所有人都知道,劉栓子是出了名的妻管嚴。
據說,他不止一次被人看到,他媳婦揪着他耳朵把他拎回家。
這些事情,被不少人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有甚者,甚至戲稱,白梁區老大不是劉栓子,而是劉栓子媳婦。
現在,陳學文直接把這話說出來,自然是引來不少人的大笑。
劉栓子則是氣急敗壞,臉色都紅了,指着陳學文怒道:“你……你……你他媽說啥呢你?”
“你再說一個試試!”
他站起身,氣勢洶洶地便要朝陳學文沖過來。
青眼狼眉頭皺起,直接冷喝一聲:“劉栓子,你幹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這裡是馬天成的地方,過過嘴瘾沒啥,但動手,那可就不行了。
劉栓子不敢再往前,隻能氣急敗壞地指着陳學文:“青眼,你咋不說他呢?”
“他……他他媽侮辱人!”
陳學文皺眉:“劉老大,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侮辱人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有什麼不對?”
“難道你媳婦頭發沒你長?”
此言一出,衆人再次哄笑起來。
更有幾人笑道:“劉大嘴,他說的沒錯,你媳婦更适合當老大!”
“哈哈哈,大嘴,要不幹脆讓你媳婦當老大算了。”
“嗨,這話說的,誰不知道,白梁區現在就是劉夫人做主呢。”
“可不是嘛,咱們劉老大,可是出了名的怕媳婦啊……”
聽着衆人的哄笑,劉栓子隻氣得面色通紅,憤然道:“你們……你們别憑空污人清白,誰怕媳婦了?”
“那……那叫愛護,懂不?夫妻間的事,能算怕嗎?”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相敬如賓”,什麼“舉案齊眉”之類,引得衆人都哄笑起來,屋内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青眼狼也笑了笑,他安排陳學文在桌邊坐下,然後目光掃過衆人,朗聲道:“陳兄弟這個名額,是馬爺親自舉薦的。”
“諸位有問題,可以找馬爺去問。”
“不過,在這裡,我希望諸位還是能夠守一守規矩!”
“這裡,是天成大廈!”
說完,他便直接拂袖而去。
屋内衆人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直到青眼狼的電梯徹底離開,屋内衆人方才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雖然這一次沒人再針對陳學文了,不過,衆人看陳學文的眼神,明顯都有些警惕了。
畢竟,陳學文并不像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弱。
一上來就給劉栓子一個下馬威,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胡長生坐在靠近前面的位置,他深深看了陳學文一眼,又看向旁邊的胡東明,低聲道:“一會兒不能大意。”
“這個人,不簡單!”
胡東明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壓根不在意。
……
青眼狼直接去了樓上馬天成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裡坐了十來個人。
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是平州十二區的老大。
這些,都是馬天成的親信。
青眼狼走到馬天成身邊,低聲把陳學文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馬天成聽完,不由轉頭看了青眼狼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他還是堅持豐園區?”
馬天成低聲問道。
青眼狼歎了口氣:“是的。”
屋内衆人聽到對話,也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男子沉聲道:“這年輕人,怎麼這麼不聽勸?”
“胡長生前幾天到處跑關系,甚至都找到我這裡了,明顯是對豐園區勢在必得。”
“他覺得,他能鬥得過東梁侯這麼多年的關系網嗎?”
另一個男子也點頭道:“是啊。”
“給他花園區,已經算是不容易了,畢竟還要扳倒趙乾明,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結果,他還硬要搶豐園區,他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衆人議論紛紛,更有人直接看着馬天成:“馬爺,要不重新推别的人上位吧?”
“這個年輕人,我感覺有點不太靠譜。”
馬天成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輕笑道:“以我對這個年輕人的了解,他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他既然選擇豐園區,那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吧!”
“行了,既然他自己這麼決定,那咱們就幫他一把吧!”
“至于結果如何,他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無論是什麼結果,都得讓他自己來承受!”
衆人聞言,也不再說話,隻是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畢竟,這可是馬天成籌劃的事情,給陳學文安排好了一切,結果他卻不按劇本走。
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那馬天成豈不是要在這裡失了一步棋?
不過,既然馬天成都說了,衆人自然也不能再駁斥了。
馬天成把事情安排了一番,看了看手表,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開會吧。”
衆人立馬站起身,紛紛跟着馬天成出了辦公室。
樓下會議室已經騰出來了,此時,樓下衆人也早就在辦公室裡等待着了。
馬天成這批人還未進入會議室,便有一批人,從别的地方走進了會議室。
這批人,帶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男子,名叫丁慶豐,是丁文慧的哥哥,也是丁家現在最重要的幾個成員之一。
看到丁慶豐,屋内衆人紛紛起身跟他打招呼。
不過,屋内還有一人未曾起身,那便是東梁侯胡長生。
丁慶豐絲毫不覺不敬,反而笑着走過去,跟胡長生打了招呼。
這些人剛剛坐下,門外便又進來一批人。
随着所有人進入會議室,衆人也齊齊看向了會議室入口。
終于,在所有人的等待當中,青眼狼打開房門,馬天成走了進來。
屋内衆人在這一刹那,同時站起身,就連胡長生也立馬站起身,衆人幾乎是同時恭敬地喊了一聲:“馬爺!”
平南之王,威嚴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