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的話,納蘭徵稍微舒了口氣,但依然眉頭緊皺,沉聲道:“你确定沒有什麼把柄,或者什麼不堪的事情,在徐開元手中掌握着?”
納蘭明月立馬搖頭:“肯定沒有!”
這話沒有打消納蘭徵的疑慮,反而讓他更是詫異了。
他緊皺眉頭,面帶疑惑:“沒有的話,陳學文為什麼會找上徐開元?”
納蘭明月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什麼?”
“誰……誰找上徐開元了?”
納蘭徵咬着牙,沉聲把侯律師所說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納蘭明月說了一遍。
聽完納蘭徵的話,納蘭明月也是懵了。
“陳……陳學文這個王八蛋,他怎麼這麼卑鄙啊!”
“他……他……他找徐開元幹什麼?”
“這事,跟徐開元有什麼關系!”
納蘭明月氣急敗壞地怒罵,面色脹紅,渾身哆嗦。
納蘭徵也是面色鐵青,咬牙道:“看這架勢,陳學文是打算從徐開元身上動手,對你不利。”
“所以,我才來問問你,你和徐開元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盡快告訴我,我還能想辦法幫你們解決了。”
“要不然,一旦被陳學文拿到了,那……那……”
聽着這話,納蘭明月的面色也頓時變得慘白。
她剛才雖然說的很确定,可事實上,她和徐開元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真的做過一些無法啟齒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一旦曝光,那她必将顔面掃地,别說嫁入王室了,以後估計連嫁人都難了啊。
所以,這一刻,納蘭明月不由氣怒交加,猛然站起身,怒道:“陳學文這狗東西,實在太可恨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親自問問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是不想活了嗎?”
見納蘭明月要出門,納蘭徵立馬拉住她:“你幹什麼?”
納蘭明月大聲道:“我要去找陳學文算賬!”
納蘭徵瞪了她一眼:“你瘋了啊?”
“你把自己當誰了,你憑什麼去找陳學文算賬?”
納蘭明月張了張嘴,卻無法說話。
她也是在外面橫行霸道慣了,覺得任何人都得被她頤指氣使。
現在父親的話,讓她突然清醒。
是啊,陳學文又怎麼會聽她的話呢?
但是,納蘭明月心裡積攢的火氣,卻讓她依然在憤怒之中,不由咬牙道:“那我就去找夏芷蘭算賬!”
“我要問問她,她是怎麼管她老公的!”
“她老公做出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她都不管管嗎?”
納蘭徵瞪了她一眼:“夠了。”
“你以為現在還是小時候,你可以随意欺負夏芷蘭?”
“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馬天成讓夏芷蘭嫁給陳學文,擺明就是找了人來給夏青荷夏芷蘭母女撐腰的!”
聽着這話,納蘭明月眼中盡是猙獰的不甘和戾氣,咬牙道:“那……那又如何?”
“我咋說也算是夏芷蘭的幹表姐了,我……我教訓她,這是自家人的事情,陳學文能說什麼?”
“我就不服了,她夏芷蘭算什麼東西,敢讓她老公這樣對我?”
她語氣中帶着不屑和憤怒,畢竟,她從小就沒把夏芷蘭當回事。
那時候,馬天成雖然是平南王,但在她們眼中,馬天成是靠着老佛爺上位的。
而且,當時國内經濟很差,馬天成最早上位的時候,資産也就一兩千萬。
可當時納蘭家,資産已經非常豐厚了,納蘭明月一個人的資産,都上億了。
這種情況下,她們就更不把馬天成放在眼裡了,覺得馬天成這所謂的平南王,其實就是一個貧困地區的倒賣商人罷了。
所以,那時候,在納蘭明月等人的眼裡,馬天成就是一個靠着抱老佛爺大腿而上位的投機者。
再加上那些年馬天成還未徹底掌控平南的局勢,以及丁家對夏青荷的不滿,其實夏芷蘭小時候,也是不得不住在京城老佛爺這裡,馬天成也是為了保護她們。
納蘭明月納蘭奇等人,那時候也會在放假的時候去老佛爺那裡居住,她們與夏芷蘭的恩怨,也是在那個時候結下的。
納蘭明月一直瞧不上夏芷蘭,覺得夏芷蘭就是一個倒賣商人的女兒,僥幸跟她們這種王室貴族扯上了一些親戚關系罷了。
所以,她那時候,就處處欺負夏芷蘭,經常因為看不上夏芷蘭的一些舉動,而給夏芷蘭立規矩。
稍有不順,她就會懲罰夏芷蘭,甚至有一次,把夏芷蘭關在無人的地下室,足足關了幾個小時。
這也就導緻,夏芷蘭從小就畏懼她,害怕她,經常被她呼來喝去的,卻也不敢反抗。
就像昨天晚上,她剛見到夏芷蘭的第一面,雖然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卻已把夏芷蘭吓得瑟瑟發抖了。
所以,在她心底,她就覺得,夏芷蘭應該被她使喚,應該聽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