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16章 融了婚書,要死要活要阿柔
聽他這樣說,尹星月腦海裡閃過那晚的一些細節。
她确實也覺得男人的身體和技術,有一點點熟悉,但因為是在靳家老宅,所以她沒有往那方面想,雖然沒有開燈,但她滿腦子都是靳承川的臉,這會仔細一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那晚明明就是你!”靳老爺子親自安排的,怎麼可能出錯。
靳承川冷漠的盯着她,“你連朝夕相處一年的前男友,都認不出來?”
從尹星月破壞他想和虞柔領證的計劃開始,他就開始防備尹星月,偷偷調查過她,發現她的情史還挺豐富,圈内導演、制片人、當紅小鮮肉,睡過不少男人。
還曾跟前一個男友悄悄同居過一年,網上曾炒過他們的CP,沒想到是真情侶,後來男的劈腿了,兩人才分手,得知尹星月分手後快速攀上靳氏财團,那個男人又跑回來求附和。
…
話說到這個份上,尹星月也明白靳承川肯定調查過她,滿臉慘白,非常慌張,扒拉靳承川的褲腿哭訴。
“承川哥哥,自從跟你訂婚,我就再也沒跟那些前男友聯系過,我是真心愛慕你的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是麼。”他冷漠從容的神色,仿佛早就洞悉一切,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演戲,“半年前,你前男友找你複合,你們喝了點酒,半推半就上了床,忘了?”
“你怎麼……”怎麼可能知道?!
尹星月啞聲,腦中飛速運轉,拼命想借口。
靳承川伸出冷白的指節,拇指和食指掐起她的下巴,端詳她這張跟虞柔有一點點相似的臉。
“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爺爺逼我非你不娶?”
他看了半天,沒看出這張臉有什麼特殊,神似虞柔,卻不如虞柔漂亮,不過是勝在家世好,出道早,才能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
聽他提起靳老爺子,尹星月這才想起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有了幾分底氣。
“我是靳爺爺親定的靳家未來少奶奶,我跟你還有匠人親手打造的銅制婚書,你就算再不願意娶我,也必須娶我!隻能娶我!”
銅制婚書的寓意,一敲定終身,靳家對她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隻要婚書還在,未婚妻就隻能是她。
“靳爺爺要是知道你這樣欺負我,欺負尹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靳承川薄唇冷嗤,“你憑什麼覺得,你在他心裡能有這麼重的分量?”
尹星月白着臉,不說話了。
她其實也不知道靳老爺子為什麼好像很看重她,但靳老爺子來過尹公館幾次,對她的喜愛是由衷的。
“銅制婚書這事,确實該給你一個交代。”
尹星月以為他想通,要負責,眼眸亮了亮。
就見保镖在他的命令下,拿出那極其有份量的銅制婚書,扔到她腳邊。
婚書上面的字全都沒了,銅紙也被融成一灘廢銅,連裝裱的相框都被拆解粉碎。
尹星月都驚呆了,“我的婚書,怎麼會變成這樣?!”
靳承川的聲線,麻木低冷,“我送去火葬場,融了,你既然喜歡,那就送給你日日欣賞。”
他冷冰冰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出尹公館大門時,還能清晰尹星月的無能狂怒。
“靳承川!你這樣對我,靳爺爺一定會替我做主的!”
靳承川沒理,走得果決。
一個小時後,靳承川剛回海景别墅,林宇就辦完事回來了。
“靳爺,離了,還有您跟尹小姐退婚的事,等消息公布出去,股市可能要爆炸……”他想問靳老爺子那邊怎麼交代,但靳承川好似很疲倦。
“尹明德這種人,什麼妻子兒女,都比不上最核心的利益,解除靳氏跟尹氏所有合作,宋從筠小三上位、尹星牧殺人、尹星月訂婚前私生活淫亂的事,全部公開出去,三天内,我要尹氏破産。”
林宇張了張唇,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嘴,“明白。”
“娛樂圈封殺尹星月,虞琴的死雖然不是她造成,但也是幫兇,估計會判刑幾個月,等這對兄妹都去坐牢,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在裡面的日子過得精彩一點。”
“明白。”
靳承川面色頹然疲憊,壓抑着低迷的情緒,輕扶額頭,“去忙你的,我想休息幾天,别來煩我。”
林宇有點擔心他,“您注意身體。”
他随意嗯了聲,推開海景别墅的門,徑直往樓上卧室走。
打開抽屜,取出那本舊日記,翻開,他的眼圈蓦地紅了。
【被他包養的第20天,他真的好有錢啊,我全身上下連内衣都是他買的,穿戴着幾千萬上街,我不會被搶劫吧?】
【被他包養的第39天,好丢人,我竟然因為dOi進醫院了啊啊啊,我他喵還對TT的天然橡膠過敏,怎麼辦……我還挺喜歡跟他做的,總不能讓金主大大禁欲吧?他花了這麼多錢養我,滿足他、我吃藥,應該都算是我的義務吧?】
【……】
【被他包養的第134天,今天沒忍住又喊了他一聲阿執,他好像不太高興,但沒說什麼,像是默許了我這樣喊,他是不是終于想起關于小時候的事了?】
【被他包養的第365天,一周年包養紀念日咯!他居然送了我一套小貓咪情趣服,好羞恥……他總是喊我虞柔,就像個大家長,生氣的時候這樣喊,更是嚴肅得吓人,好想聽他像小時候一樣,再喊一聲阿柔,能實現嗎?】
眼淚滴到紙頁上,暈花了虞柔娟秀好看的字迹。
靳承川顫抖的手指慌忙擦去,卻怎麼都擦不幹淨,還越擦越花,越擦越花。
那些淚,像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使他眼淚決堤,情緒崩潰。
字裡行間到處都是靳玉執的影子,但那些點點滴滴的記錄,都是他和虞柔之間的回憶。
他親手嬌養的玫瑰,能不能還給他……
……
又是三天,他不吃不喝,躺在卧室冰冷的地磚上,長腿微微蜷縮起,滿室低迷,無法走出陰霾。
這三天裡,京都差點變了天。
嘩啦——
一桶冷水當頭澆下,激得他劇烈咳嗽,渾渾噩噩的思緒被強行扯回現實。
靳老爺子和靳承川的母親孫雅秋來了,卧室門是被撞開的。
“我的兒啊,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一段時間沒見,他已然消瘦得厲害。
孫雅秋心疼得要命,跑上前将他扶進自己懷裡,替他撫兇口順氣,擦拭臉上的水漬。
靳商杵着龍頭拐杖,犀利的眸微微眯着,臉色很沉,“清醒沒?要不要再來一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