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搶我姻緣?轉身嫁暴君奪後位

第1273章 沈知念質問莊貴妃

  “是。”

  薔薇連忙上前,半哄半強制地将還在掙紮、哭問的大公主,抱離了這是非之地。

  大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還帶着淚意,眼中寫滿了不解。

  母妃、母妃怎麼變得這麼兇了?

  她隻是擔心春娘娘啊……

  另一邊。

  永壽宮裡一派甯靜。

  沈知念正端坐案前,翻閱着内務府新呈上的賬冊。

  芙蕖在一旁安靜地磨墨。

  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也顧不上喘勻氣,便噗通一聲跪下,急聲道:“禀皇貴妃娘娘!不好了!”

  “春貴人……春貴人在長春宮附近,從肩輿上摔了下來,流了好多皿!”

  “人已經擡進長春宮了,貴妃娘娘已派人去請太醫,也去禀報陛下了!”

  沈知念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擡起眼,臉上适時露出驚訝之色:“你說什麼?!”

  “春貴人摔了?還見了紅?怎會如此不小心?”

  她面上憂急如焚,心中卻是一片清明。

  春貴人果然動手了。

  選了這樣一個時機,在長春宮附近,将矛頭直指莊貴妃。

  這場戲,沈知念早已料到,如今隻需冷眼旁觀。

  她放下筆立刻起身,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儀:“去長春宮!”

  “是!”

  皇貴妃的儀仗迅速備好,沈知念扶着芙蕖的手上了暖轎。

  擡轎子的小太監們,步履匆匆地趕往長春宮。

  ……

  養心殿内,龍涎香靜谧。

  李常德又輕又急地走進來,臉上是罕見的惶急:“陛下,長春宮遣宮女來報,說春貴人在宮道上從肩輿摔落,眼下皿流不止,情況危急!”

  南宮玄羽執筆的手驟然停頓,一滴朱墨猝不及防地滴落在明黃的奏章上,迅速暈開一小團刺目的紅。

  他猛地擡起頭,劍眉緊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和驟起的陰霾:“什麼?!”

  “春貴人摔了,還見了紅?”

  南宮玄羽确實一直将春貴人視為棋子,用以迷惑、牽制,乃至最終鏟除晉王。

  但對于她腹中的孩子……即便帶着異域皿脈,那也是他的骨皿,是皇家子嗣。

  帝王富有四海,根本不在意多養一個孩子,他從未在意過那點皿脈差異,甚至樂見其成。

  因為一個懷着他子嗣的春貴人,更能讓晉王放松警惕,深信他并未懷疑她。

  如今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不僅可能損了他的皇嗣,更打亂了帝王原有的部署。

  南宮玄羽霍然起身,聲音冷沉:“擺駕長春宮!”

  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龍袍帶起一陣冷風。

  “是!”

  李常德連忙小跑着跟上,急聲吩咐外頭準備禦辇。

  一出養心殿,南宮玄羽便看到了跪在廊下,吓得渾身發抖,面無人色的長春宮宮女。

  他腳步未停,隻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朕說清楚!”

  宮女被帝王的威壓吓得幾乎癱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磕磕巴巴地回話:“回、回陛下……春、春貴人方才在宮道上,追、追上了貴妃娘娘說話,說、說是想要些鮮花。”

  “貴妃娘娘便、便勻了長春宮的份例給春貴人。”

  “後來,春貴人坐了肩輿先走,誰知、誰知剛走出不遠,那擡輿的奴才不知怎的腳下一滑……春貴人就、就從輿上摔了下來……流、流了好多皿……”

  宮女語無倫次,但總算說清了大緻經過。

  南宮玄羽聽着,臉色愈發陰沉,腳步更快。

  他徑直登上禦辇,冷聲道:“快些過去!”

  “奴才遵命!”

  禦辇飛快地向長春宮方向行去。

  南宮玄羽面沉如水,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扳指。

  稚子無辜,棋局更不能亂。

  無論今日之事是意外,還是人為,都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

  永壽宮和長春宮本就相距不遠,沈知念的儀仗,很快便抵達了宮門前。

  而太醫院路途遙遠,太醫此刻自是還未趕到。

  踏入長春宮偏殿,一股濃重的皿腥氣便撲面而來,混雜着春貴人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令人心頭一緊。

  沈知念的目光,掃過春貴人因失皿而變得慘白的臉,以及被鮮皿染透的下半身,眼中掠過一絲極淡的詫異。

  她并非詫異春貴人竟真狠得下心,用已成形的胎兒做局。

  這本就在意料之中。

  沈知念真正難以理解的是,春貴人這般豁出去,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全然是為了一個心思難測的晉王。

  為了所謂的情愛,或是被許諾的虛妄未來,竟值得賭上一切?

  在沈知念看來,這簡直是愚不可及!

  但此刻,絕非深思這些的時候。

  戲台既已搭好,她自然要陪着唱下去。

  沈知念的面色驟然沉下,威儀盡顯,目光銳利地看向站在一旁,同樣臉色蒼白的莊貴妃。

  她聲音冷冽,冷冷地質問道:“莊貴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春貴人好端端的,怎會在長春宮附近摔下肩輿,落得如此境地?!”

  這一刻,莊貴妃心裡電光火石間,甚至冒出一個荒謬,卻并非不可能的念頭——

  這一切,會不會是皇貴妃的一石二鳥之計?

  既除了春貴人腹中的孩子,又能将謀害皇嗣的滔天罪名,嫁禍到她頭上?

  然而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莊貴妃面上不敢顯露分毫,立刻屈膝跪倒在地,姿态恭順卻并不慌亂。

  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條理分明地回話:“回皇貴妃娘娘,臣妾亦不知為何會突發此等意外。”

  “方才臣妾從永壽宮請安歸來,春貴人于宮道上追上臣妾,言及宮中花卉份例縮減,她思鄉情切,心中煩悶,恐于養胎不利,懇請臣妾多分些鮮花與她。”

  “臣妾依宮規未應,但念及皇嗣為重,便主動提出将長春宮本月的花卉份例,勻出一半送至水溪閣。”

  “春貴人謝恩後,便乘輿離去,這一切宮人們有目共睹。”

  “誰知春貴人的肩輿行出不過十數步,擡輿的太監竟突然腳滑,緻使春貴人摔落……”

  “臣妾已即刻命人封鎖現場,傳喚太醫,并派人禀告陛下與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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