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流安排親衛帶墨青去永江山脈北側,檢查毒術。
而林白和楚江流等人則走入王帳之中,研究對策。
“毒術那邊的事情就交給墨青去處理吧,若是墨青處理不了,那麼我親自走一趟毒神家族,逼着毒神家族将解藥交出來。”
“或者盡快收複南洲,讓楚家軍盡快撤離。”
在王帳中,林白輕聲說道。
楚江流雙目一縮,低聲道:“劍王爺,此舉并不是長遠之策啊,就算如今我們收複了南洲,楚家軍也可以順利撤出南洲,可是隻要有毒神家族存在的一日,南洲就難以收複。”
“劍王爺你也看見了,毒神家族談笑間一招毒術便殺得楚家軍丢盔卸甲,幾十萬将士魂歸九泉。”
“在毒神家族的毒術面前,就算楚家軍的本事通天,久經沙場,但也同樣也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就算我們如今收複南洲,可隻要等到神武國軍團離去之後,名義上南洲歸降神武國,但實際上神武國的軍團根本不敢深入南洲,否則的話,毒神家族一招毒術又不知道有多少将士得命喪當場。”
楚江流語重心長的說道,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林白也不是笨蛋,自然能聽得懂楚江流的意思,低聲道:“你是說……要滅了毒神家族?”
楚江流點頭道:“沒錯,毒神家族滿門屠盡,毀其道統,滅起毒術,當可守護南洲安甯。”
“當然,在劍王爺還沒有來南洲之前,我便細細想過收服毒神家族的想法,但毒神家族有一把雙刃劍,用得好,會成為神武國的劍;若用得不好,那就将是神武國的催命符。”
“劍王爺細想,若是毒神家族的武者來到嶺南皇城,一招毒術就足以屠盡嶺南皇城内所有修行者。”
“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楚江流意味深長的道。
林白眼神一沉,目中泛起猩紅皿光,一股戾氣逐漸升騰上臉。
“你們怎麼看?”
林白又看向阿甯和虎七、天殘四兄弟等人。
虎七本就是南洲修行者,他第一個開口說道:“毒神家族的毒術的确令人忌憚,在古老的南洲曆史上,也曾經多次有人讨伐過毒神家族,甚至于有幾次都讓毒神家族險些毀滅。”
“也是因為如此,毒神家族擔心毒術會迎來強者的忌憚,故而勒令門下弟子不可随意抛灑毒術,否則的話,這天下早就大亂了。”
“正如楚王爺所說,若是神武國想要徹底通知南洲,而不是讓南洲表面上臣服的話,那就必須要拔出毒神家族,否則的話,毒神家族隻要還存活着,南洲就永遠不可能被神武國統治。”
虎七直言不諱的道出其中利害關系。
阿甯點頭道:“我也贊同,既然此次出征,神武國已經和毒神家族撕破臉皮,何不如就趁熱打鐵,一口氣将毒神家族滅了,一勞永逸!”
天殘四兄弟說道:“林白,若是如今我們統治南洲,等神武國軍團離去之後,毒神家族隔三差五跳出來惹是生非,到時候會更為令神武國頭痛,我也贊同楚王爺所說,滅掉毒神家族!”
林白心中下定決心:“看來毒神家族是不得不滅了。”
楚江流說道:“如今毒神家族聯合南洲萬部,看起來來勢洶洶,但實際上主導之人還是毒神家族和地皇部落、劍閣部落。”
“隻要毒神家族滅了,地皇部落和劍閣部落自然不會是楚家軍的對手。”
“到時候,南洲便可安定。”
林白點頭道:“好,就按照楚王爺所說的辦!”
“毒神家族畢竟存在亘古歲月,一時間想要将毒神家族滅了,也不容易,需要一個周全的計劃,切記不可有漏網之魚。”
“一旦跑出去一位毒神家族的弟子,對于神武國而言都将是毀滅性的災難!”
“另外,楚王爺需要從楚江流内挑選出一支精銳部隊,作為後手,若是有毒神家族弟子逃亡出去,這支精銳部隊負責追殺。”
楚江流點頭道:“明白。”
真正讓林白下定決心要滅掉毒神家族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剛才楚江流所說,若是毒神家族跑到嶺南皇城去抛灑出一招毒術,屆時整個嶺南皇城都得遭殃。
第二,毒神家族一招毒術令楚家軍内五十多萬将士死亡,這筆皿仇,也不得不報。
但同樣林白很清楚,要想滅掉毒神家族,需要一個完美的計劃,否則的話,一旦跑出去一位毒神家族的弟子,整個神武國天下都得遭殃。
正當這時,一個将士在王帳外喊道:“禀告楚王爺、劍王爺,戰陣外有一人自稱是劍王爺舊識,希望能見劍王爺一面。”
楚江流皺眉看向林白。
林白問道:“他可曾說自己姓甚名誰?”
那将士回禀道:“他說他叫上官寸!”
“上官寸?”林白皺眉,心中浮現出一個男子人影:“原來是他,讓他進來吧。”
楚江流問道:“劍王爺,此人是何人?”
林白低聲道:“南洲祖廟的人!”
南洲祖廟,乃是南洲大地之上最為神秘的存在,按照林白的推斷,祖廟應該和蠻魂會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
甚至于林白猜測南洲祖廟就是蠻魂會的藏身之地!
南洲地勢險境,山脈崇高,瘴氣缭繞,常年不見天日,最易藏人。
又有毒神家族這座天然壁障,就算中央聖國都不敢輕易踏入南洲之内。
不多時,一位青年走入王帳内,見到林白那一刻,笑着抱拳道:“林白兄,當年萬寶真君壽誕一别,我們也差不多有五六年時間沒有見過了吧,闊别多年,林白兄還是這般英姿飒爽啊。”
“卻不想再度相逢,您已經是貴為神武國的鐵皿劍王了,神武國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真是讓在下羨慕啊。”
林白輕笑道:“當年一别,我也曾經在南洲找尋過上官兄的蹤迹,可是上官兄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得行蹤啊。”
二人客套了一番,楚江流吩咐人看茶。
上官寸深吸一口氣道:“林白兄,在下今日是奉命前來。”
林白輕笑道:“奉誰的命?”
上官寸苦笑道:“林白兄明知故問,明知道我是南洲祖廟的武者,自然是奉南洲祖廟内的強者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