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北域武者風采,今日特來讨教。”
“不知四位誰願意出手一戰?”
“亦或者是……你們四人一起上?”
這四位北域武者聞言,神情都瞬間一變,轉頭看向坐在凳子上的那位神秘男子。
他身穿黑袍,面帶黃金面具,其上雕刻着一株與面具格格不入的薔薇花。
面具眼孔下,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在四人身上來回掃視,猶如刀刃般要将四人千刀萬剮。
此人,真是趕到北城的林白。
四位北域武者神情瞬間繃緊,眼角抽搐了幾下,冷冷地看向林白。
下一刻,四人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目光同時暴戾起來。
“既然你要來找麻煩,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宰了他!”
這四人同時從儲物袋中抽出神兵利器,渾身太乙道果境界的力量波動擴散而出,向着林白砍殺而去。
轟隆隆!
四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力量氣息擴散而開的刹那之間,整座酒樓轟然震動。
好在酒樓内有法陣運轉,不至于瞬間崩潰。
但酒樓中有交手的力量氣息,也擴散而出,令在場的武者們紛紛為之側目。
“有太乙道果境界武者在此地交手?”
“快閃!”
“太乙道果境界武者的厮殺,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
酒樓内大量武者急忙逃出酒樓,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道神境界的武者。
若是留在此地,不僅僅無法阻止大戰,反而還會被餘波所傷。
瞧見四人同時出手,林白一腳将面前的桌子踢成粉碎,反手一掌打出,印在其中一人的兇口之上。
噗嗤……此人張口噴出一口鮮皿,身形向後飛去,嘭的一聲,撞碎酒樓的窗戶,砸落在街市之上。
“老子砍了你!”另外一位北域武者拖動大刀,向着林白頭頂上劈了下來。
就在大刀即将斬落在林白身上的那一刻,林白儲物袋中飛出一柄銀白色的長劍,落入掌中,擋住了這一刀。
這把劍,是林白在行動之前特地準備的一件極品道神兵。
這次行動,為了避人耳目,在不倒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林白和陳魚樂三人都不打算施展各自的家傳絕學,否則容易被人看出來。
所以林白才特地準備了這把劍!
擋住此人一刀後,劍光猶如銀蛇晃動,反手一劍直刺而去,将此人挑飛出去。
先後收拾兩人,餘下兩位北域武者,一位五指成拳,一位手握巨劍,向着林白猛擊來。
恐怖的力量,立刻将此地撕裂成碎片!
帶着面具的林白,無法看見他的神情,隻看見面具眼孔下一雙冷漠的眼睛裡,閃爍着淩冽的殺意。
手中長劍一斬,一道無情的劍氣向前殺出,将這二人徑直擊飛出去。
“啊……”一聲慘叫傳來,其餘三人被林白一劍斬飛出去,落在下方的街市中。
酒樓外的街市中,原來人群川流不息,突然襲來的力量波動,讓街市上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什麼人敢在帝都内動手?”
“而且眼下楚帝壽誕将近,整個帝都是守備最嚴謹的時候,此刻在帝都内鬧事,這不是找死嗎?”
“看來昭刑司的煉獄裡,又得多幾具屍體了。”
街市上的武者紛紛閃開,四位北域武者落在地上,吃痛的大叫起來。
他們身上雖然都有傷勢,但出手之人顯然沒有打算要取他們的性命,僅僅是給了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身負重傷而已。
衆人看了一眼四位北域武者,又擡起頭來,看向酒樓的第七層上。
酒樓的第七層上,猶豫剛才的大戰,破洞的窗戶前,出現了一位身穿黑袍,面帶黃金面具的人影。
“北域武者,不過如此嘛。”那人影站在窗口前,冷冷地看着街道上身負重傷的北域武者四人。
這四位北域武者聽見這話,頓時心中憋屈萬分,他們本想起身與林白一戰。
卻因為身上傷勢過重,根本無法再次還擊,隻能冷冷地看着林白,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東域的無名小卒!不足挂齒!”那人影冷冰冰的回應了一句,“既然是來東域做客的,那就乖乖的,别鬧事。”
“否則,有人可以收拾你們。”
“今日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若是你們再敢不知悔改,當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哼。”
林白說完後,轉身便走。
臨走前,林白輕輕拍了拍儲物袋,從其内飛出一些奇珍異寶,丢在酒店老闆的面前。
“損壞了你的酒樓,這些錢财,算是賠償了。”林白說完後,便立刻離去。
那酒樓掌櫃撿起儲物袋一瞧,其内密密麻麻的奇珍異寶,價值不菲。
别說是賠償酒樓的損失了,就算是将酒樓買下來,都不成問題。
從酒樓離開後,林白甩開背後追蹤的武者,進入一條陰暗巷道裡。
“前輩,軍師大人吩咐我來接引您,并告知您……北城紫河上,有三位北域武者在乘船遊湖!”
巷道中,一位骨瘦如柴的男子,恭敬地對着林白說道。
“我知道了。”得到消息後,林白沒有猶豫,直奔北城的紫河而去。
而那位骨瘦如柴的男子,在傳遞完消息後,也立刻消失在巷道裡。
紫河,是北域内一條人工造就的小河,南北縱橫不過百裡而已。
類似于“紫河”這種人工造就的小河,在整個帝都内外足足都有上萬之多。
紫河乃是北城内幾座家族聯合開鑿而出,用于吸引來往武者。
紫河兩岸也是北城内有名的吃喝玩樂一條街,清樓酒館、勾欄瓦肆、數不勝數。
此刻月上中天,紫河内外卻依舊燈火通明,數不清的遊船遊蕩在水面上,點燃的燭光将整條紫河照明。
遠處一座高樓的屋脊上,一位面帶黃金面具的男子,背靠圓月,冷漠地盯着那一條紫河内的遊船。
“找到了。”突然,林白目光一閃,鎖定了其中一艘遊船。
他看見這艘遊船上,有着一位身穿獸皮的粗狂大漢,趴在欄杆前,喝着酒,吹着風,看着紫河兩岸的繁華景色。
“找北域的武者,似乎很簡單啊。”林白咧嘴笑了笑,身形從屋頂上随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