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想清楚馮師爺的目的,便立馬給花佛發了個信息,讓他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給自己打個電話。
而此時,爛命奇這些人都在船上了。
這麼幾天的連續奔波,已經讓所有人疲倦不堪,所以,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了,每個人都在自己單獨的房間裡。
花佛爺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一個人在房間裡休息呢。
但為了安全起見,将門反鎖,進了洗手間,這才給陳學文打了電話。
陳學文也沒耽誤,立馬把自己這邊的猜測跟花佛說了一遍。
聽完陳學文的話,花佛不由懵圈:“不可能吧?”
“馮師爺跟爛命奇可是過命的交情,他們一起從城寨打出來,出生入死,兩肋插刀。”
“馮師爺背叛誰,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對馮師爺的行為有所了解的陳學文頓時嗤笑一聲:“你都說了,馮師爺是從城寨跟爛命奇一起打出來的,出生入死兩肋插刀。”
“那你覺得,馮師爺應該屈居于爛命奇之下嗎?”
花佛一時回答不上來,其實,大家心裡面,對馮師爺也是挺佩服的。
馮師爺對待兄弟比較和善,而且腦子靈光,做事不沖動,其實很有人緣的。
隻不過,爛命奇當年救過杜仲平的命,後來被杜仲平升為老大,所以爛命奇的地位才高于馮師爺。
而事實上,在不少人心裡,馮師爺其實應該跟爛命奇平起平坐的。
所以,馮師爺現在的位置,其實也有人覺得不妥當的。
沉默了一會兒,花佛低聲道:“照你這麼說,馮師爺是打算在船上幹掉爛命奇,然後當香江分堂的老大了?”
“可是,這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是爛命奇的親信,不一定會聽馮師爺的話啊!”
陳學文:“隻是跟你們一起上船的這不到十個人,是爛命奇的親信。”
“船上的船員,也是爛命奇的人嗎?”
這話,讓花佛面色一變,連忙道:“你的意思是,這船上的人,是馮師爺安排的?”
陳學文:“很有可能!”
花佛面色再變,船上可有數十個船員。
如果這些船員都是馮師爺安排的,那想幹掉爛命奇,可是易如反掌的。
見花佛不說話,陳學文沉聲道:“所以,你現在必須立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最好帶着爛命奇離開!”
花佛:“啊?”
“帶……帶他離開?”
陳學文皺了皺眉頭:“咋的,那你什麼意思?”
花佛猶豫了一下:“不是,陳總,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如果馮師爺真的想幹掉爛命奇,就我這點本事,除了認命投降之外,别的還能幹啥?”
“帶爛命奇逃跑?我也得有這個本事啊!”
陳學文看出來了,這花佛是已經害怕了,所以打算投降保命了。
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符合邏輯的。
然而,陳學文又豈會讓他這樣投降?
陳學文就打算利用爛命奇這批人,攪亂南部六省,消耗南部六省的實力。
如果爛命奇就這麼死了,那陳學文所做的一切籌劃不就都白費了嘛!
陳學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花佛,你不會以為,你投降了就能活命吧!”
“哼,你們這些人,可都是爛命奇的親信。”
“而且,都跟着爛命奇一起在船上。”
“馮師爺幹掉爛命奇,你覺得他會留你們這些活口嗎?”
這話,讓花佛直接愣住了。
陳學文接道:“馮師爺的目的,是想取代爛命奇,成為香江分堂的老大。”
“但是,如果讓人知道爛命奇是他殺的,你覺得他還能當這個老大嗎?”
“所以,這次的事情,他不僅要做,而且,絕對還要徹底滅口。”
“你是爛命奇的親信,馮師爺會讓你活着嗎?敢讓你活着嗎?”
過了好一會兒,花佛終于開口:“陳總,那……那我該怎麼辦?”
“如果按照您說的,這船上的人都是馮師爺的人,我……我也做不了什麼啊!”
陳學文沉聲道:“你們現在的位置,離公海還有一段距離。”
“馮師爺應該是打算進入公海之後再做事。”
“所以,你們現在還有一點時間。”
“你先帶爛命奇逃跑,我會聯絡附近的人去接應你們的。”
花佛:“我……我們怎麼跑?”
陳學文忍不住罵了一句:“操,你不會動腦子啊?”
“我就不信,那船上連個快艇都沒有。”
“就算沒有快艇,難道連個小救生艇也沒有嗎?”
“随便想個辦法,先跟他們分開,我安排附近的船趕過去接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