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這才回過神:“哦哦,有快艇,船後面綁着一個快艇呢。”
他頓了一下,又問道:“不是,陳總,那……那我怎麼跟爛命奇說啊?”
“我……我總不能告訴他,是你跟我說,馮師爺想幹掉他,所以讓他趕緊跟我一起跑吧?”
“我要這麼說,那我不就露餡兒了?”
陳學文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就告訴爛命奇,你偷聽到馮師爺跟船員的對話,馮師爺想幹掉他!”
花佛:“啊?”
這麼簡單粗暴嗎?
陳學文:“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然後,帶他乘快艇離開。”
花佛:“這倒是能把他騙走,可是……可是馮師爺沒動手,那以後我怎麼跟爛命奇交代?”
陳學文冷聲道:“放心,我會讓人安排好。”
“就算馮師爺沒有動手,我以後也會讓人制造一些假證據,栽贓他。”
“反正,不會讓你暴露!”
這話,讓花佛頓時舒了口氣:“行,那就這麼辦。”
陳學文又交代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便讓花佛出去做事了。
而陳學文這邊,也沒敢耽誤時間,立馬讓人搜索附近的船隻,看看有哪艘船離他們那邊比較近,安排這些船隻盡快趕過去。
可能隻是一些商船或者漁船,但是,隻要有船隻趕過去,馮師爺的人見到有人,就不敢亂來,這也就能保住爛命奇了。
而爛命奇這批人沒了外面的接應,再加上害怕馮師爺的追殺,就隻能趕緊逃回内地。
如此一來,爛命奇就又被留下來了,還能繼續利用他去對付南部六省的人。
對陳學文而言,保住爛命奇的命,能讓香江的人繼續跟南部六省的人對拼,那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
粵東省邊海,一艘商船正在茫茫海面上前行。
花佛挂掉電話,換上衣服,心情忐忑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看了一下走廊裡沒人,花佛便悄悄朝着爛命奇的房間走去。
結果,剛走到爛命奇的房間門口,便聽到屋内傳出聊天的聲音。
而其中一個聲音,赫然正是馮師爺的。
這情況,讓花佛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馮師爺怎麼跑爛命奇的房間了?
這麼一來,之前陳學文跟他說的說辭,不就沒法用了?
馮師爺就在爛命奇的房間裡,他總不能再跟爛命奇說偷聽到馮師爺跟船員的對話吧?
就在他準備回房間,給陳學文打電話商量對策的時候,誰知道那房門竟然直接打開了,馮師爺說笑着走了出來:“我去拿酒。”
“咦,花佛?”
“你咋跑這兒了?”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花佛,頗為訝然地問道。
花佛一時間有些懵圈,張着嘴:“我……我……”
就在此時,屋内爛命奇開口了:“花佛,進來進來。”
“老馮,你快點去拿酒啊。”
“還有,拿幾副牌啊。”
馮師爺這才笑着點頭:“知道了,馬上拿回來。”
他也沒再理會花佛,而是急匆匆地離開了。
花佛趁着這個機會走進爛命奇的房間,心裡卻在盤算着,一會兒該如何跟爛命奇說事。
要不,先找個借口,簡單跟爛命奇說幾句話,然後回去再給陳學文打電話?
正在思索着,他走進房間。
爛命奇正在床邊坐着,見到花佛進來,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花佛,咋才過來。”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快點過來嘛。”
花佛一臉懵圈,這搞什麼啊?你啥時候跟我說讓我快點過來了?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爛命奇已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一邊笑着說話,一邊湊到他身邊,抓着他的胳膊低聲道:“别出聲,聽我說。”
花佛更是懵圈,不明白爛命奇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敢張嘴,隻能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了!
爛命奇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邊悄悄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邊低聲對花佛道:“媽的,出事了。”
“老馮這狗東西想害我。”
花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什麼情況?
我還沒說呢,你就先知道了?
爛命奇并沒有在意花佛的震撼,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人震撼是正常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花佛的震撼原因,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他竟然察覺到這件事了。
這不是省了花佛很多事嘛,完全不需要多說話了!
好一會兒,花佛才回過神,聲音哆嗦着低聲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爛命奇咬牙:“操,我剛才想去廚房拿點吃的,聽到廚房那些人密謀了。”
“他們打算在吃的東西裡面下藥,把咱們迷倒,然後在公海上把咱們全部幹掉。”
“操,老馮這狗東西,他他媽想搶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