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這個青年,正是陳學文。
随着陳學文進屋,此時,院子四周,也迅速湧出來數十人,瞬間便把整個獨院都包圍了。
林喜岚看着四周那些人,更是面色慘白。
“陳學文?”
“我……我不認識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林喜岚哆嗦着問道。
陳學文淡笑:“咱們的确不認識,不過,我跟你父親,還有你爺爺都挺熟的。”
一聽這話,林喜岚頓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她立馬憤怒地看向不遠處的林喜娟,咬牙道:“林喜娟,你出賣我?”
黃玉鳳也驚惶地看着林喜娟,顫聲道:“娟娟,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真的是你帶來的?”
林喜娟面色冰冷,咬牙道:“是,人是我帶來的!”
“怎麼樣?”
聽到林喜娟親口承認,黃玉鳳整個人都懵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喜娟,顫聲道:“娟娟,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出賣你姐啊!”
林喜娟冷笑一聲:“媽,你别說的那麼好聽。”
“我姐?呵,你讓林喜岚自己捂着心口窩說說,她有把我當成妹妹嗎?”
林喜岚怒道:“林喜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個月給你那麼多錢……”
林喜娟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你一個月給我多少錢?”
“你一個月給我的錢,還沒給你外面那姘頭的錢多!”
“你隻不過把我當成一個要飯的,随意施舍我一點錢,僅此而已!”
黃玉鳳顫聲道:“娟娟,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咱們畢竟是親人,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林喜娟咬着牙道:“我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對!”
“同樣都是你生的孩子,憑啥她能像個公主一樣,高高在上。”
“而我,隻能像個乞丐一樣,靠她施舍生活?”
說着,她又看向黃玉鳳,咬牙切齒地道:“就因為她是劉文淵的孩子,而我,是林榮祥的種?”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既然你懷了劉文淵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嫁人,還要再生下另一個孩子?”
“為什麼從一出生,我和她的生活就這麼不公平?”
“既然你給不了我平等的生活,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說到最後,林喜娟滿臉淚水,狀若瘋癫。
這麼多年積攢的怨恨和怒氣,這一刻,她終于可以不顧一切地釋放出來了。
黃玉鳳看着小女兒這個模樣,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小女兒心裡,竟然積攢了這麼多的怨氣。
她癱坐在沙發上,林喜娟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一把刀,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心裡。
林喜岚卻沒有絲毫感覺,反而氣急敗壞,擡手便是一個耳光甩向林喜娟:“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眼見這一巴掌便要打在林喜娟臉上了,陳學文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将她甩到旁邊的沙發上。
陳學文居高臨下地看着林喜岚,冷聲道:“林小姐,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現在,可不是你能繼續撒野的時候了!”
“我找了你這麼久,也不是為了看你們一家人吵架的。”
林喜岚面色鐵青,咬牙道:“你找到我也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學文嗤笑一聲:“林小姐,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太公為什麼要把你藏起來?”
林喜岚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陳學文冷笑:“看來林小姐的嘴還挺硬!”
“不過,沒事。”
“既然找到你了,那就不怕你不說!”
陳學文擺了擺手:“好了,收拾一下,帶林小姐出去兜兜風。”
幾個人立馬沖上來,将林喜岚按在沙發上,準備帶她出去。
黃玉鳳見狀,立馬尖叫着沖上來:“你們别碰她……”
沒等黃玉鳳沖到跟前,便有一人直接将她踹回沙發上。
然後,又有幾人上來,順勢把黃玉鳳也捆了起來。
眼見自己母親也被抓了,林喜娟頓時慌了。
“你……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媽嗎?”
林喜娟急道。
陳學文沒有理會她,隻是擺了擺手,讓人把黃玉鳳和林喜岚拖了出去。
然後,他轉頭看着林喜娟:“放心,你媽不會死。”
“不過,在這件事結束之前,我不能放她離開!”
林喜娟咬了咬牙,猶豫許久,最終也沒敢說什麼。
她很清楚,她壓根沒有跟陳學文談判的資格。
陳學文帶着林喜岚和黃玉鳳,迅速離開文朗縣,直奔林藤縣而去。
……
永文村,文淵堂。
太公坐在茶桌邊,聽着手下彙報的情況,面色冰冷至極。
他剛回到永文村,便立馬開始針對陳學文劉文軒劉永強等人。
結果,他這邊還未開始動手,便被告知,與陳學文走得近的那些人,全都跑了,隻留下劉豐強和吳潢。
太公找了借口,處理了劉豐強和吳潢,然後又派人尋找陳學文等人。
可找了這麼長時間,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讓太公頗為生氣。
可是,還沒等太公開口說話,劉文淵便急匆匆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爸,出事了!”
劉文淵身體都在哆嗦。
看到兒子如此表情,太公也察覺到事情嚴重,連忙揮手讓手下出去,然後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文淵一邊哆嗦一邊顫聲道:“我……我剛才給喜岚她們打電話,但……但沒人接。”
“我就讓附近的人去看了一下,發現喜岚的司機小周死在屋裡。”
“玉鳳和喜岚,都……都沒見了……”
太公面色大變,猛然站起身:“怎麼……怎麼會這樣?”
“她們藏在文朗縣,那麼隐蔽的地方,怎麼會被人找到?”
劉文淵面色慘白,低聲道:“爸,根據附近的人描述,她們……她們極有可能是被陳學文給抓走了。”
太公面色再變:“陳學文!?”
“他……他怎麼找到那裡的?”
劉文淵隻是不斷哆嗦,帶着哭腔問道:“爸,現在……現在怎麼辦啊?”
太公也是滿頭大汗,在屋内來回踱步,卻始終沒有辦法。
見太公不說話,劉文淵試探着道:“喜岚手裡有咱們公司的賬本,如果這個東西查出來,那咱們的事情就肯定暴露了。”
“這件事,咱們根本解決不了。”
“要不,咱們……咱們再聯系一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