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用手裡的刀指了指被控制起來的送信人,說道:「勾結萬國會,人贓並獲,左相大人還要裝糊塗嗎?」
李瀚儒滿臉懵,「什麼萬國會?」
陳沖冷笑,「現在裝不知道沒關係...還請左相大人隨我回監察司協助調查。」
「放肆!」李瀚儒的一個護衛怒喝,「誰給你們監察司的膽子,敢抓相爺?」
陳沖咧嘴一笑,「我們的膽子是陛下給的,是攝政王給的...監察司負責監察百官,難道左相不是朝廷命官嗎?
左相大人,跟我們回去吧,別逼我們動手。」
李瀚儒皺眉,「這是陛下的旨意?」
陳沖點頭。
李瀚儒思索了一下,道:「好,老夫跟你們回去!」
除了李瀚儒,另外幾個地方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比如紀明臣,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有人以李瀚儒的名義給他送信,信剛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看,就被監察司的人給圍了。
除此之外,耿京親自帶隊,直撲錦繡布莊。
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錦繡布莊早已人去樓空。
耿京讓人裡裡外外搜了好幾遍,鬼影都沒見到。
「人呢?」
那兩個負責盯著錦繡布莊的探子滿臉慚愧,低著頭不敢吭聲。
他們也不知道人什麼時候跑的?
耿京怒斥,「你們兩個,回去自己去領罰,每人三十闆子。」
「是!」
這時,一個銀衣快步來到耿京身邊,「耿紫衣,高金衣和陳金衣剛派人來通知,他們那邊行動順利,人贓並獲。」
耿京臉色緩和了些,「太好了...派人查封這裡,留人看守,其餘的人隨我回監察司。」
.......
刑部,厲志行剛回來,剛坐下端起茶杯,一個衙役走進來,行禮後說道:「大人,監察司的人求見!」
厲志行怔了一下,旋即道:「帶他進來!」
「是!」
衙役退了下去,沒一會兒帶著一個監察司銀衣進來。
銀衣俯身行禮,「參見尚書大人。」
厲志行擺擺手,打量著銀衣,問道:「無須多禮,見本官有何事?」
銀衣道:「左相和紀大人勾結萬國會,意圖謀害陛下,現已經被我監察司抓獲...耿紫衣請厲大人去一趟,協助調查。」
「你說什麼?」厲志行大吃一驚,「左相和紀大人被抓了?你說的萬國會是什麼?」
銀衣俯身,「厲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事關李瀚儒和紀明臣,厲志行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人備馬,前往監察司。
厲志行離開刑部大概半個時辰,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帶著十多個禦前侍衛來到刑部。
厲志行去了監察司,所以接待的是刑部左右侍郎。
左侍郎周洪福滿臉諂媚,「不知公公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太監仰起頭,聲音尖細,「奉陛下口諭,來刑部大牢提取犯人...趕緊帶路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周洪福點頭哈腰,「公公請隨我來。」
「等等!」右侍郎丁家年突然開口,然後俯身問道:「不知這位公公要帶走哪個犯人?可有提審犯人的公文?」
太監勃然大怒:「放肆,陛下要的人,你敢問雜家要公文?」
周洪福沉聲道:「丁大人,你是活膩了嗎?這可是陛下要提審的犯人,你這是抗旨,罪無可恕。」
丁家年俯身,「下官不敢...可就算是陛下要提審犯人,也應該降下明旨才對,怎麼會隻有口諭?這根本不符合規矩。」
太監怒不可遏,指著丁家年,「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陛下不懂規矩,丁大人...我看你這刑部侍郎是不想幹了。
等雜家回去,一定會如實稟明陛下,丁大人你就等著龍顏震怒吧。」
丁家年皺眉,正要開口,卻聽周洪福道:「丁大人,陛下要提審犯人你都敢阻攔,你要造反不成?」
丁家年急忙道:「下官不敢,可是周大人,你也清楚,這不符合規矩。」
「什麼規矩?陛下的話就是聖旨,就是規矩...你退下吧,休要啰嗦。」
教訓完丁家年,周洪福滿臉諂媚的看向太監,「這位公公息怒,不知道陛下要提審的犯人姓甚名誰?下官這就派人給您帶來。」
太監一揮手,道:「不用了,陛下要提審的人至關重要,帶雜家去大牢。」
周洪福點頭哈腰,「公公,請隨下官來。」
太監走的時候,瞪了一眼丁家年,「你給我雜家等著...回宮後,丁大人的所作所為,雜家定會一五一十的稟告陛下。」
丁家年皺眉,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對一個太監點頭哈腰的周洪福。
.......
另一邊,厲志行來到監察司。
在耿京的房間見到了李瀚儒,紀明臣,還有其他幾個官員。
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幾位大人,耿某念你們都是朝廷重臣,不想與你們為難...可若你們繼續冥頑不靈,就別怪耿某對你們上手段了。」
紀明臣鐵青著臉,「耿大人,你到底想要我們交代什麼?」
耿京沉聲道:「紀大人,人贓並獲,你們確定還要繼續狡辯?耿某可是奉了陛下旨意,若再不如實交代,我隻能請幾位大人去監察司的刑室走一遭了。」
李瀚儒大怒,「耿京,你難道還要對我們用刑?」
耿京冷哼一聲,「你們勾結萬國會,謀害陛下...若不如實交代,別怪我不客氣。」
紀明臣一拍桌子跳了起來,「耿京,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說我們謀害陛下,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萬國會是什麼東西?本官今天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耿京,你是不是想栽贓我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李瀚儒怒道:「休要與他啰嗦,污衊不正是監察司慣用的伎倆嗎?走,我們進宮面聖,請陛下為我們主持公道。」
耿京冷笑,「抓你們就是陛下的旨意,今日不交代清楚,你們誰也走不了。
我奉勸你們還是老實交代,跟萬國會勾結到底有何圖謀?
萬國會的人已經在刑室了,由高子平和陳沖親自審問,要是他們交代了,你們再交代,那可就晚了。」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銀衣前來稟報,「耿紫衣,刑部尚書厲大人來了。」
耿京微微一怔,厲志行來幹什麼?
「請厲大人進來。」